“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空着手回去了!”出发前一群半大不小的年轻人怪叫着,各自扑上自己的战鹰,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毛巾,相互如期期许着。
“天雀-2”略微发胖的圆滚滚肚子被两条细长的机翼轻巧的托起来,高强度铝合金骨架和座舱防护装甲提供给他们足够的防御,头顶上,也不似这时代其他战机一般的光秃秃没点遮拦,而是有有机玻璃制造的水滴形座舱,他们可以不必像其他飞行员一般依靠风镜令自己睁大眼睛,也不会在张开嘴的时候被剧烈冲来的空气噎的喘不动气,更不需要呼吸机枪发射过的呛人硝烟。
升级后的发动机功率更大,飞行速度更快,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500公里每小时,这使得他们在面对其他对手的时候能偶够以更快的速度占据有利位置,然后在疯狂飞舞中挥洒致命的弹雨。
能够架势越来越先进的战机翱翔天空,使他们的幸运,但是没有对手的空军,却是寂寞的,憋了一年多,他们除了到处乱飞侦查之外,没有真正打过仗,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白忙活一场了,很多人的机身上都是空的,没有任何战绩,他们怎么好意思往上画属于自己的徽章?
“吼!伙计们!干掉他们!”恭郎在机舱里疯狂的吆喝着,也不管别人根本都听不见,使劲的摆动左手,将机身左右摇摆一下,用力拉高机头。战机轰鸣着画个陡峭的圆弧冲天而起,在近乎达到极限的嘶吼中直奔机体所能承载地升限!
“我喜欢这个!”仿佛是在跟自己肯定。恭郎强忍着心脏被过载重压下顽强跳动的难受,咬着牙根喃喃自语。身后,两架僚机左右分开地紧随着冲上来,面对太阳,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空战中,谁都想利用晴空中的太阳,背对着阳光冲向对手地时候,对手几乎睁不开眼看不见东西,往往容易被逼进的敌机率先开火打下来。 这在欧战中是常用的招数了,谁都不陌生。
但是,另一个优势,速度和高度,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双翼战斗机可以灵活的上下翻飞,如同蜻蜓一般的随意扭动自己轻巧的身躯,但是同样的,它的飞行速度不够,爬升速度不够。飞行高度也不够,因此在数年后地空中战场上,它们的身影很快就被彻底抛弃了。
但是现在,荷兰人仍旧必须承受这样的麻烦,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思去开发先进战斗机。当惯了马车夫和农夫的荷兰人。空有一大堆的财富而不善于保护。
六月的赤道上空,大片大片的水汽蒸腾到空中。变成一朵朵巨大无比的白色云团,近乎直射的阳光穿透下来。照地海水碧蓝深幽,反照着干净无比的天空,森林大火还没有来得及污染这一片空气。
为了防止自己出发方向的不利,荷兰人没有选择上午进攻,而是在中午阳光笔直挂在头顶的时候,这么一来大家谁都赚不到便宜,这年头还没有多少人能垂直冲下来开火射击的,同样对从下往上高速突袭地也很不利,大家最好只能选择空中缠斗,各凭本事。
“嗡---!”如同巨大地蜂群轰鸣一般的响声从天际急速传来,列成立体阵势气势汹汹扑过来地荷兰战机对面,一群单翼战机排成平滑的三角形,如同一支巨大无比地箭簇,斜着从白色云层中冲出来,照准了荷兰机群的中间位置毫不犹豫的扎下来!
“来了!”几乎所有荷兰飞行员的脑子里同时闪过这样的念头。对于这支曾经逼退过海军舰艇的战斗队伍,他们是听说过的,但是双方之间隔着宽阔的海峡一直没有机会交手,这一次,终于到了见个高低的时候了!
漂亮的巨大箭簇以九百公里的相对速度一头扎进敌阵核心,分成十个小组的“天雀-2”和荷兰战记如同受惊的鸟群一般,“轰”的一下一哄而散,变成漫天飞舞的高速蝴蝶,性急者干脆都不等分出阵营,对准了前面上下翻飞的敌机开火射击!恭郎死死咬住一架荷兰战机,利用速度和灵活的优势偏转机身斜着削过去,不等机身变得平稳,两挺机翼上的7.62机枪开始喷射起来,两条闪亮的弹道扭成麻花一般的朝着敌机卷去。
那架荷兰战机也不是善茬,很明显是经过战阵的老手,一看对方速度比自己快很多,二话不说猛然拉起机头一个跟头栽出去,放恭郎从下面急速掠过,反过来准备衔尾追击。
骤然碰到了这样的对手,恭郎不但没有丝毫的不爽,反而像是碰到了赤裸的骚娘们一般瞪起眼来,浑身兴奋的汗毛直竖,一推操纵杆将机身往下扎去,带着那架敌机并三架盯上他的荷兰战机一起朝着战群外飞奔。
总数七十架战机绞成一团,在空中弄出万花筒一般瞬息万变的精彩画面,直径十几公里的战区内到处是上下翻飞的身影,轻巧的战机秀出蝴蝶穿花一般的精彩技艺,无比轻灵妙曼的拉出一道道烟尘,更有无数火鞭一般四处扫射的子弹勾勒出各式各样的花边。
“嗖嗖嗖”一串子弹带着风声从头顶上呼啸而过,恭郎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大声骂道:“该死的!真的跟上来了,好吧,这正是我期盼的!”
左右看看已经出了战群,两架僚机仍然保持稳定的三角形阵势不断变换方位,闪躲着后面紧追不舍的四架荷兰战机,他一拉操纵杆将机身横移,斜着画个弧掠出去,掉转头直面敌机,两挺机枪再次咆哮起来。将给了他一次惊吓的那个家伙的半边木头机翼打出一连串的窟窿。
那架荷兰战机一惊,迅速压下高度躲避。然后准备掉转头往上逆袭,却不料恭郎得势不饶人。猛推机头也跟着一头扎下来,便在两机要交叉错过地时候,中间20毫米机炮“通通通”的打出一串弹丸,顿时将那架敌机从腰部到尾巴切成两半,爆炸地碎木屑漫天飞舞,剩下的一截机头和残破地木头机翼顿时失控,打着旋儿的往海面坠去。
“宾果!”恭郎偏转机身擦着那一堆的木屑飞过,躲过两架荷兰战机尾随突袭的子弹。抬头朝上冲刺,不断旋转的机身在天空中划出绞索一般的白烟。
两架僚机当然不会干瞪眼看着,其中一名机身上有两道明显战功标识的家伙名叫仇天,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已经半死地敌机身上再补上一串子弹,然后堂而皇之的将功劳据为己有,这种行为貌似比较讨厌,但是谁让他抓的机会是那么的好呢?毕竟空战不是骑士决斗,没有谁规定必须是一比一的较量吧!
貌似他的两架击落成绩就是这么来的。不过,作为恭郎的僚机有时候是很郁闷的。毕竟这个美国混血儿曾经是欧洲战场上地胜利之鹰,他本人的技术战绩都在那里摆着,往往面对较少的敌机时,头汤都是被他喝掉了。
到了现在,已经三十岁的恭郎尽管升任团长。却依然不下去让位给年轻人。空战之中照样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为他的新战鹰上面不断增加彩条。这种行为,经常令仇天牙根痒痒不已。
这一次。又是这样,恭郎一机当先干掉了对方地一架战机,他们在后面先做掩护,其次才是追逐格斗,这样地安排貌似不公平吧!
“啊!管他的!反正他也死不了!”仇天再一次逼退一架敌机地扫射之后,催动机身疯狂追上去,机枪机炮连番开动,终于在对方即将钻入云层的时候将其打碎,然后狂笑着一头扎下来,猛然发现从不远处地战场中突然冲出来三架战机,齐齐的朝着正在于对方那明显是高手的战机缠斗的恭郎扑过去!
“妈的!不妙!”仇天大叫着,一脚将油门踹到底,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三架战机的动作,心里面不停的念叨,“再快点!再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