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奇懒得理他,摆了摆左手,两旁围观地人群之中立刻冲出来两条美国大汉,一左一右用木桩子似的手臂夹住这小个子日本人拎起来就拖到了旁边人群之后。然后就听见那边“乒乓”一顿拳拳到肉的爆响,夹杂着杀猪一般嘶哑的吼叫,人群像是挨了炸弹一般的“哄”一声往四面躲开,但终究人太多地方太窄,没有露出来里面到底是什么场面。
李俊峰小声道:“老板,这么做不好吧?您不怕小日本借这个挑事啊!”
陈晓奇眯着眼睛冷笑道:“这个怕什么!打人的是美国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找。那就让他们去找美国领事馆那个牧师领事闹腾去吧!”
说话间,从城门里地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个人,此人一身的西装革履系着领结戴着礼帽,衣衫得体带着金丝眼镜貌似文质彬彬,他面无表情的深深打量了陈晓奇等人一眼,又往后面黑压压成方阵站立的孩子们看了看。声音中平的说道:“我是大日本帝国驻济南总领事西田井一。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陈晓奇先生吧?”
这个在日后的“济南惨案”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地日本人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并且似乎对于陈晓奇等人的情报工作做得也很详细扎实。一眼就找到了正主儿。
陈晓奇同样是面无表情的耷拉着眼皮看着他答道:“喔!原来是西田大领事啊!幸会幸会,真没想到居然能劳驾你这样的大——人物来迎接我们,实在是——不合适得很吧!好像这里的最高长官是熊炳琦大省长那!你不觉得有点越权了吗?”
西田井一神色不动地淡然道:“陈先生,您这样地态度不利于我们的合作交流,我认为您今天这样地行为,会影响到日中双方的友好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并撤销这次行动。”
陈晓奇嘿嘿哂笑道:“我们中国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干自己的事情,跟你们日本人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从来都没看出来中日双方之间有什么友好关系啊!你说的是旅顺口的几万颗人头呢,还是大东沟里千百热血忠魂?”
西田井一依然面色不变,但声音严厉起来:“陈先生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些!您这样的态度,会吃亏的!”
陈晓奇将大袖子一挥,直接将目光越过他的看向后面,自顾自的说道:“哦!我们的督理大人出来了!嘿嘿,看来我们的面子还是不小的嘛!”
西田井一终于绷不住面皮了,恶狠狠的冲着陈晓奇挖了一眼,连过场话都没交代扭头便走,半道上冲着迎面而来的郑士琦再瞪一眼,看的郑大人前进的脚步略微踌躇停顿,但随即不容声色的依然保持着笑容迎上陈晓奇。
陈晓奇满脸堆笑的说道:“居然劳动督理大人亲自出面,在下真是惶恐万分啊!”
郑士琦爽朗的大笑道:“陈老板太见外了,今日这番盛举却是百年难遇,我当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只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没想到你会摆出来这么大的阵势,你这样刺激日本人,可能对你将来会很不利啊!”
陈晓奇焉能不知道他肚子里在想什么?西田井一临去的表情和郑士琦的瞬间犹豫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怕是这家伙担心日本人会对他有意见才是真的,一战开始以来,山东的这些北洋政府的官儿们不管是那个派系的,对于日本人从来是忌惮有加,怕日本人找麻烦的使他们自己才对!
陈晓奇满不在乎的甩着袖子说道:“这没什么,他们一天不能占领了济南,就不能拿我怎么样!今天大好的日子,不去管它!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郑士琦点点头:“嗯!也好!事不宜迟,我看孩子们也挺累的了,那么,请!”
陈晓奇也道:“请!”两个人做状谦让一番,自然是郑士琦带头在前昂首阔步的入了城门,顺着“永长街”直奔“估衣市街”。
陈晓奇落后郑士琦及其属员等一步慢慢跟随,李俊峰回头大声招呼道:“走啊!”
阵列中领队的大人们齐声应和道:“走啊!”
一千三百多孩子稚嫩清亮的声音齐声喝道:“走啊!”
三人一列的纵队犹如黑色的滚滚铁流,挟着冲天而起的朝气汹涌向前,将两旁围观的瑟缩人群犹如锋刀搏浪一般的悉数裂开,雄赳赳气昂昂,大步前行!无可阻挡!
普进城门,忽有一个高亢入云的浑厚男声扯着嗓子唱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匈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
昂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气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长矢射天狼。
归来夹道万人迎,朵朵鲜花掷马前,
门楣生辉笑白发,堂内腾欢骄红颜。
国史标明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
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人类共沐大汉风!”
其后一千多人一声声应和着,一首跨越了时空的《从军歌》从大人小孩男男女女的口中呼喝出来,迸发出来,激扬出来,奔涌出啦!
起点计算字数的方法和我不一样本来是应该不到六千的嘛!既然已经超了,那我说两句,谢谢几位读者的认真阅读,简体字我一直含糊着没说,结果终于出乱子了。后面会慢慢改过来。这次大家多花了几q币,以后我每章都会过处一些字来,弥补大家,谢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