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怪爹爹太过的鲁莽,后来我告诉了爹爹一切的始末,爹爹茶饭不思好几日,原因无几,娘亲去世的早,爹爹未曾再娶,而是一心照料我,现在他把话说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要是寻常百姓家还好,打发些银两便可,可对方偏偏是县太爷的掌上公子,早有耳闻,此人横行霸道,欺负乡里,我哪能嫁给这种人,我一辈子的幸福怎能托福给这种人呢?
后来,我愿为爹爹担忧,决定以沙蒙面,去会一会那县太爷的长公子,若是与他说出实情,定会得罪于他,这恐怕对爹爹以后的地位不利,说不定还会给爹爹穿小鞋,那样就麻烦了。
于是我便吩咐府中的丫鬟,从十里外的一出药店,买来一种能出血的植物——麒麟血藤。
那天,我梳妆打扮,在府中的后花园,会见了县太爷的长公子——王金水。
不过,这还真是字如其人,我还没走到他跟前,就见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淫邪之气,走到跟前一看,只见他双手十指,指指都带着金戒指。
只是看这厮一眼,我便不想多看下去,除了俗气,就是俗气。
看来是仗着他爹爹是县太爷,平常没少搜刮民财,想到此,我心中对此人的厌恶之气又加深了几分。
只是当日,我已纱巾蒙面,他并未瞧出我的容颜。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此人只是草草的聊了几句,便把事先准备好的麒麟血藤吞在了口中,然后一咬,我便假装轻轻咳嗽了几声,便连忙用随身的手巾遮住。
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早就听说,这麒麟血藤是一种珍贵的草药,更难得的是,是这种草药的本身,若是经过稍微的简单加工,含在嘴巴里,是可以制造出出血的假象。
我本是以这种方式来骗一骗这王金水的,若是跟他说,自己是肺痨成积,恐怕已时日无多,况且这种病是传染的,量借他王金水十个胆子也不敢和我拜堂成亲,那时候,这门亲事,自然会被推脱掉。
只要等我那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赶考一回来,我们便拜堂成亲,结为夫妻,最后再放出风,说我那肺痨不知何时起就好了,这样一来,既帮了爹爹解围,那县太爷的长公子王金水也不好说些什么。
当时那王金水看到我咳嗽咳出血时,脸上充满了惊讶的表情,我便将计就计,事前准备的语话一一跟他道明。
只见这厮一听我得了肺痨,吓得腿软了,连忙让他那随从的狗奴才扶着他回家。
大概是天不从人愿,也就是那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怪风,把我这蒙面的纱巾给吹得掉落在地了。
这一幕恰好被那厮看到眼中,当时我连忙低头,寻找那遮面纱,只是当在再次抬头时,这厮俩眼一直盯着我,眼神之中,充满了淫~荡之气。
但碍于刚刚得知我肺痨成积,怕被传染,所以便与我保持的距离。
当时我便快速遮面,离了开去。
哪知几天后,我才从丫鬟口中得知,那县太爷的长公子王金水,还是要娶我为妻。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既然这厮这么怕死,怎么还敢娶我这个肺痨成积德女子呢?
后来再派人一打听,活活的能把我气死,我一个大家闺秀,岂容得这样的人用污言秽语玷污。
那厮是看种了我的美貌,但由于我得了肺痨,所以那厮不知从哪打听的一个土方子,只要男女双修之时,只要不要碰嘴,就绝对不会被传染。
结果那厮就在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面前显摆,说我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女子,若能破了此女子的处子之身,一生也无憾,还到处说,只要娶了我,到时候我时日不多,爹爹最后的家产都归他那个女婿所有。
对于这种淫~秽之人,我并不想过多理之。
而就在我万般无奈之时,我那如意郎君,竟然高中举人。
所以便有了后来的一幕,第二天,他就来上门提亲,没过几天,我们就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只是后来的那几天时间里,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嘴唇发黑,大有一股中毒的气象,然而,还没等那郎中到来,他就一命呜呼,撒手归西了。
越想越觉得不得劲,我便花重金请了十八里外有名的郎中来为我家夫君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果然是中了一种奇毒。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报官后,他们竟然说,我家夫君是正常的死亡,转眼又过一日,听说我请来的那郎中,暴毙在了回家的途中,到这时,我才了解到,这一切,和那县太爷家的长公子王金水,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肯定的是,就是他害死了我家夫君。
爹爹若是读到此,莫为我担心,女儿决定一心为我那夫君报仇,早已暗下决心,进京告玉状。
——————————不孝女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