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公府的贵女,母族又是名声赫赫的镇国公府,陛下御封的郡主,哪里是好得罪的?
别说是澜州城的氏族权贵了,便是帝城那边的人,敢得罪她的都是少数。
虽说何家在澜州城,人家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可哪家的氏族不想往帝城走的,再说了,何家的子弟还要参加科举入士,日后定然也会碰到这两家的人。
何姑娘捏紧了帕子,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她不想嫁纪云苍而嫁纪云蒲,何家自然是愿意的,可若是她得罪了苏莞,何家的人指不定要压着她来道歉的。
“何姑娘,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执着于一人,便是你不愿与纪云苍成亲,可是天底下多的是李云苍张云苍,没了一个纪家,还有李家张家呢......”
何姑娘原本便不喜欢纪云蒲,如今更不可能说喜欢便喜欢的,能促使她来这里的,不过是因为何家舍不得纪家这桩好亲事,而如今纪云蒲是比纪云苍更好的选择。
可若是她非要纠缠纪云蒲,就相当于得罪了苏莞,不管是何家还是何姑娘都不愿意的,如此,还不如放弃了纪家,另谋其他。
虽说非要退亲又可能得罪纪家,但到底是纪云苍先做错了事情,日后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这也怨不得他们何家无情了。
可是何姑娘仍旧是不甘心的。
什么李家张家的,哪里比得过纪家,她可是要做纪家主母的人。
但是她又不敢明着和苏莞说,最后只得忍着一口气,委委屈屈地告辞离开。
周氏见何姑娘带着人离开,靠在大门口上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郡主,当真是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普通人家,哪里敢得罪什么氏族权贵。
苏莞道:“舅母何必言谢,这些原本便是我应该做的,总不能让旁人欺负了石家。”
周氏叹气:“我瞧着何家姑娘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也不知道这桩亲事还成不成?”
苏莞道:“舅母何必担心,便是何姑娘不愿这样放弃了,那她日后也不敢再找石家的麻烦,她如今能找的,也不过是纪公子和惠画这二人了。”
“你便当作是两人感情的一场磨练吧,若是两人的不能坚定不移,被一个何姑娘给破坏了,就当是两人没有缘分。”
世上的感情,从来都没有什么半点波澜都没有一番风顺的,不过是一个何姑娘,若是两人连何姑娘这一关都过不了,又何谈一起经历风雨。
何姑娘曾经那样对待纪云蒲,若是纪云蒲还回头,那就说明他对石惠画所谓的感情不值一提,而且还傻得冒泡,石惠画嫁了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将来的。
若是石惠画因为一个何姑娘,便不信任纪云蒲,甚至害怕和退宿,那么也没有什么将来。
毕竟纪云蒲的的身份就在那里,依照现在的境况,他日后很可能是回到纪家的,石惠画没有点本事,怎么做得了他的夫人。
如此,倒不如就让这何姑娘来磨一磨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