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文,求求你,把我妈妈的骨灰盒给我,求你了!”周熙如跪在地上,卑微之极的抓着陆逸文的裤腿,一边哭一边哀求。
“逸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我妈妈了……”
“逸文,启东财团都是你的了,都是你的,都给你了……”
“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
“啪”的一声脆响,陆逸文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扬手,重重的甩了周熙如一巴掌,把她打得倒在地上,然后他又愤愤然的踹了她一脚。
“周熙如,我告诉你,和你相处的每一天,我都感到恶心、羞耻。”
“每一次和你接吻过后,我都需要刷半个小时的牙,否则,我身上都沾染着你的恶臭味道。”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具腐烂尸体。”
“相爱,你也配说这个词?”
陆逸文一边说着,一边扯下周熙如头上裹着的破旧围巾——
周熙如手忙脚乱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头脸。
陆逸文近乎病态的笑着,看着她被剔了的阴阳头,半边脑袋上没有一点头发不算,还有因为粗鲁剃发导致的各种伤痕,另外半边的头发参差不齐,宛如被狗啃过一般。
三年前,他设局利用周熙如这个傻女人,拿到了启东集团的资料之后,成功的逼死启东集团的老董事长周栩。
这三年来,他用尽各种手段,凌辱折磨着周熙如。
三天前,他让自己的情妇姜落花把周熙如打了不算,还剔掉她半边头发,果然,周太太在看到爱女被如此欺辱之后,生无可恋,跳楼自尽了。
对,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要让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陆逸文手中的骨灰盒重重的砸在旁边的石头上,顿时就四分五裂。
“不……”周熙如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向自己母亲的骨灰盒扑了过去。
骨灰盒子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袋子,里面,装着她母亲的骨灰。
死劲的把母亲的骨灰抱在怀里,她感觉,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心里只剩下酸楚,没有了眼泪。
三年前,她还是启东集团董事长周栩的独生闺女,千金大小姐,在遇到俊朗体贴的陆逸文的时候,她以为,老天爷对她是何等眷顾,不但给予她富足的生活,还送来一个如意郎君。
她开心的带着陆逸文回家,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却不想,竟然是引狼入室。
启东集团易主,自幼视她若珍宝的父亲周栩被逼自尽,陆逸文还不满足,偕同她曾经的闺蜜姜落花,不断的羞辱折磨她。
母亲受不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跳楼自尽了。
在原本父亲的属下李齐的帮助下,她收敛了母亲的遗骸、火化。
但是,刚刚从火葬场出来,她就被陆逸文带着人拦在了路上。
陆逸文指示自己的保镖摁住周熙如之后,从她手中拿过装着她母亲的骨灰袋子,打开、倒扣——
白色的骨灰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地上。
“不!”周熙如声嘶力竭的叫着,扑了过去,死劲的想要把母亲的骨灰从地上捧起来。
风吹过,骨灰随风飘洒。
陆逸文把手中的红色袋子丢在她脚边,呵呵冷笑道:“周熙如,把周栩夫妇挫骨扬灰,那是我的夙愿!”
……
周熙如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去的,破旧的顶楼阁楼里面,没有空调,六月的天气,闷热、炙热、灼热!
她爬上了天台,心底有一个声音对她说,跳下去吧,结束你的苦痛!
但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年前,她十九岁,认识了学识渊博、英俊潇洒的陆逸文。
在陆逸文精心编制、甜蜜温柔的攻陷下,她很快就沉沦在爱情的浪漫中,她带他回家,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她那位老父亲也对陆逸文这个准女婿赞不绝口,认为他是自己最合适的接班人,更庆幸女儿终身有靠。
但是,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阴谋。
现在,她一无所有,连着母亲的骨灰都没有能够保全,被那恶魔扬在马路上,任由车碾人踏。
她恨!
“陆逸文,我周熙如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周熙如把母亲的骨灰袋挂在胸前,毅然准备跳下去。
“叮——”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恭喜宿主!”
声音就在耳畔,清脆响亮。
周熙如呆了一下子,四处看了看,天台上空荡荡,就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