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这位高僧,兰老夫人也是见过的。
“母亲,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儿子在这里守着。”穆倦扶着兰老夫人,说道。
“我年纪大了,也的确熬不得夜。”
兰老夫人交待他,“侯爷,你可不能不管洛儿啊!”
李嬷嬷忙上前搀扶住她,回了芙蓉园。
“洛儿这病,今夜可有危险?”过了片刻,穆倦又问道。
“二小姐暂时不会有事,不过,若是再拖延几日还好不了,怕是就不好说了。”对上穆倦,陈大夫的说辞,又变了变。
“哼,那你就在这里守着,什么时候洛儿好了,你再回去!”穆倦儒雅的面庞,威严展露。
“是,侯爷。”陈大夫忙恭敬应道。
穆倦没再说什么。
这一夜,他便守在穆洛洛身边,不时地为她掖一下被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在她发癔症说梦话时,温柔地轻拍着与她说着话安抚她。
兰姨娘就在一旁看着。
房间里,灯火的亮光,映照着他挺拔的背影,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自从穆昭昭那一次从火中死里逃生,他再没有来自己这里过过夜了……
思及此,兰姨娘眸中就闪过一抹阴毒疯狂。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穆昭昭能帮程司摇留住穆倦,让他日日去映月轩,难道自己的女儿就不能将他留在汀兰苑?
只要能留下穆倦,那穆洛洛就算多病几次,又何妨?
反正,只是一个女儿。
……
……
先前穆昭昭从穆倦那里得知了,秦王世子近来身体安康,并无病痛。
然后,她就气得连写了三封信。
忍冬按照她的吩咐,将三封信派人送出去,但要每隔一个时辰送一封。
临近傍晚时候,李铬收到穆昭昭的来信,便打开看了。
可这一次,和往常总是密密麻麻地写上许多字不一样,整封信,就只有两个字而已。
“李铬。”
没了。
他拿着信,看了又看,将信翻转过来,然而背面也一字都无。
不由得眉头一拧,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他将信放到了桌边上,不再关注。
然而,却忍不住的,隔一会儿就要将信拿过来看一眼。
只写一个名字,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过去明明都叫他世子哥哥的,这一回,怎么就直呼名字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痛快。
李铬再是沉稳,也还是一个孩子,当即赌气似的将信塞回到信封里,又放到了匣子里。
他自制力极好,强迫自己认真读起书来,倒也真看进去了一些。
可没想到的是,夜里,竟然又送来了一封穆昭昭的信。
这一次,信上终于不再是两个字了。
“我讨厌你!”
他捏着信,手指不自觉地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