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股嫌弃的味道，似乎很难闻？

江洺恢复伤口速度极快的，在割开的那一瞬间，伤口就愈合了，只流出了一滴血。

他试验过，真正的丧尸，就像海中的鲨鱼一般，闻到一滴血就会千米追踪。当然，丧尸没有鲨鱼那么BT，但百米内的血液味道，绝对能刺激到它们。

所以，不是女丧尸觉得血液太少，是她真的很厌恶。

“等我一下。”

江洺飞速的飞了出去，抓住一头窥伺的狼，扯下它的后腿肉就烧烤了起来。狼后腿肉，狼身上最美味的地方，至少江洺是这么认为的。

闻着香喷喷的味道，他自个都食欲大开了。

再次递到女丧尸面前，可以很清楚的发现，女丧尸舔了舔舌头，似乎很想吃的样子。然而江洺发现，这是她那一半人类本能下的反应。

她依旧是不需要吃饭的，舔嘴唇只是因为味道不错。然而她没了情感，没了喜怒哀乐，虽然闻着味道不错，但却不懂得‘吃’是什么意思。

“你……饿么？”

“饿？什么意思？”

“就是你肚子里很难受，浑身无力，很想吃东西。哦对了，肚子你知道吧？”

女丧尸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知道，虽然我浑身无力，但肚子却不难受，也没有想吃东西。”

“那你舔嘴唇干吗？”

“因为很香。”

“想吃么？”

“什么是‘想’？”

“就是……”

诸如此类没营养的问题，江洺问了许许多多个来回，结果最终发现，女丧尸有着对于世界的良好认知。懂得世界上多有的东西，知道电话怎么用，知道怎么写字，甚至于知道好几国的文字，也知道房子里的家具该怎么用。

然而，对于自身的一切却全然不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感，不知道什么是饿，什么是想，什么是……

简单说，她就只是一个被丢弃的，没有制造成功的，灵魂只刻画了一半的娃娃。

“我现在把你放下来，你会不会咬我？”

“为什么要咬你？”

“……”

“你放我下来就是我的恩人，我应该感谢你，奇怪，虽然不知道‘感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我就是想感谢你。”

懂了，她知道一切，就是不能理解。

知道感谢这个词汇，却不知道它的意思；知道‘恨’那个关她的人，却不知道‘恨’是什么情感。

咔嚓！

骨刃挥出，锁链卡啦啦的断了，然后镣铐也断了。

铁在墙上大字型的女丧尸，噗通的跌了下来。四肢无力，只能任由江洺搀着她。

然而，摸到女丧尸的时候，江洺惊奇的发现，她的血管里面居然有汩汩的血流生。虽然很微弱，但有。血液在流动，不像丧尸那种死血一片。而且，她的骨髓似乎依旧在造血，所以，被镣铐铐住的地方才会有诡异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