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痴男怨女孰过情关(1 / 2)

心之如莲 慧熙觉 0 字 2022-05-10

 第二日一早,宋恣怡爬起床来,心里想着今天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易啸男。刚洗漱完,却听门铃响了起来。她开门一看,果然是他,拎了一些面包和牛奶,神情严肃的站在门口,却道:“恣怡,昨天我想了一夜。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你不能接受我,那我也不会再勉强你。但是我好歹也算是第一次来上海,希望你能带我好好玩几日,我就当自己是来旅游了,过几天我就回美国,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行吗?”

宋恣怡感到自己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扶着门望着他点了点头,道:“进来吧,吃完早餐我一会儿就带你玩去!不过你说到就要做到!”

于是,两人便果真开始了一段奇妙的旅程。从繁华的魔都上海,游到婉约秀丽的瘦西湖,再到风景如画的西湖断桥,乌篷船、美人靠,枫桥夜泊,虎丘名泉,夫子庙、小汤山温泉……两人却也玩得不亦乐乎。那易啸男果真说到做到,一路上竟也从未越雷池一步。宋恣怡便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却也开始用心享受这样一段难得的奇妙之旅。

傍晚。半山温泉酒店餐厅。一抹落霞缠绕于层层峰峦之巅,几只白鹭徘徊于林梢,一身白羽竟被染成了胭脂红,好似披上嫁衣的新娘,时而扶云直上,时而俯冲盘旋,啼声阵阵,鸣声哀哀。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却将这画面镶嵌为客人餐桌前的景致。

宋恣怡与易啸男对面而坐,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上点缀着霞光,顾盼之间动人魂魄。易啸男默默的欣赏着眼前这幅美得令人心醉的画面,许久方才轻声道:“我父亲那样的男人,不配拥有你这么美好的女人!”

宋恣怡回望着他,从他那黝黑的眸子里恍惚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听他这话,却不由得红了脸,拿起手中的红酒浅酌了一口。过了半晌方道:“你是因为心里还恨你的父亲吧!”

易啸男却摇了摇头,道:“我早就不恨他了,习惯了。但我确实瞧不起他。”宋恣怡道:“为什么?”易啸男道:“他自诩是人中之龙,可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一个不懂爱的人,值得别人敬重吗?”

宋恣怡道:“那你认为‘爱’是什么?”易啸男拿起酒杯轻轻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后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却道:“五岁的时候我爱我妈妈,在我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也是最温柔的女人。一个男人拥有这样一个老婆,为什么还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十八岁,我爱上一个班里的校花,我把她爱在‘眼睛里’,而她的眼睛却掉在我的口袋里。二十八岁,我又爱上了一个女人,我把她爱在我‘心里’。而她呢?却说自己是我父亲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宋恣怡垂下眼帘,轻声道:“啸男,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谈这个吗?”易啸男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好,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明天我就订机票回美国。不过今晚,你得好好陪我醉一次,行吗?”宋恣怡也端起酒杯来,微笑着望着他道:“不醉不归!干!”

不知不觉,两瓶红酒慢慢的见了底,几桌客人也都散尽。窗外,那墨黑的山峦之间,早已捧出一轮皎洁的圆月,四周寂静而空灵。宋恣怡酒后微醺,双手托着腮醉眼笑望着面前的男人,只见他眉飞色舞的说道:“我上大学的那会儿,我们宿舍的那帮小子,都喜欢流行音乐,有一个会写歌,有一个贝斯玩得特别好,还有一个嗓子好,会唱,正好组了个小乐队,取个名字叫‘蟑螂乐团’。我说,干嘛叫蟑螂啊,这么难听,还不如去掉一个字,叫‘狼乐团’多霸气?你猜他们说什么?他们说,你懂个屁,我们三个就是要做那打不死的蟑螂,与其霸气的死去,还不如苟且的活着!”

说罢,只见宋恣怡哈哈笑了起来,道:“果然是‘小强’的精神。那你呢?你怎么没有参加他们这个‘蟑螂乐团’?”易啸男笑道:“他们本来想拉我入伙的,可我说,要我参加也可以,不过乐团的名字得改叫‘狼乐团’,我可不想当‘小强’。就为这,他们没要我。也幸亏他们没要我,才让我有机会奋发读书。”

两人正笑着,忽见一位伺者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道:“二位不好意思,我们餐厅马上就要打烊了。还请结一下帐。”易啸男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来递给伺者道:“帮我再打包一瓶酒。”

伺者拿着卡退了下去,却听宋恣怡道:“还喝啊?我都快醉了!不行不行,要喝你自己喝,我可真不能再喝了。”易啸男笑着起身,走到她身后,拿起她椅背上的大衣,一面替她穿上,一面笑道:“咱们聊了一晚上,才喝了两瓶酒,要醉还早着呢!待会儿我们去你房间继续聊,你不想喝我自己喝!”

易啸男提着一瓶红酒,另一手扶着宋恣怡,便回到了酒店房间。易啸男扶她往沙发上坐了,将手中的红酒搁在茶几上,便行至窗前,“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适才那餐厅外的景色依然嵌在这房间内的落地窗前。

宋恣怡抬头看了看那月色,不禁叹道:“好美的月亮!”易啸男至吧台前取来两个高脚杯,坐在宋恣怡旁边的短沙发上,启开瓶盖,又斟了两杯酒。

宋恣怡一面看着他倒酒的姿势,一面笑道:“你爸带我去过你的酒庄,他说那个酒庄是你外公送给你的见面礼。”

易啸男递了一杯酒给她,然后举杯与她碰了碰,道:“那会儿我才八个月,我外公那么老了才得了我这一个孙子,虽然是外孙,可总比没有的好,他当然高兴了。”宋恣怡笑道:“哦?奇怪,你外公家那么显赫,难道还缺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