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廷斜睨着她,“想让我走?”
梁长乐吃不准他的意思,防备的盯着他。
慕容廷说:“让我走可以,你先说说,今天那在赛场外头,为你说话作证的小白脸是谁?”
梁长乐对他的语气分外不满,什么叫小白脸?他又凭什么质问她?
但为了叫他赶紧走,她答道:“半路遇上的好心人,我的马疯了,马车坏了,车夫丢了。他借我马匹,教我能赶去赛场参加比赛。叫什么不清楚,只知他自称‘文柯’。”
“就这些了?”慕容廷挑眉问。
梁长乐若不是腿疼,脚也疼,真想踹他,“就这些了。”
慕容廷摸了摸她的头,“真乖,他没有对你无事献殷勤吧?”
梁长乐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自己竟有那么大的魅力?我是金子吗,人见人爱?就算是金子,还有人视金钱如粪土呢。”
慕容廷笑说:“怎么拿自己跟粪土比呢?你可比粪土好看多了。”
梁长乐实在忍不住,用力从他腋下抽手。
慕容廷竟配合的放松了。
“砰——”她冲他肚子上,狠狠给了一拳。
慕容廷哼都没哼,只用幽幽的目光看着她。
梁长乐用力过大,有点儿后悔……躲他还来不及,她惹他干嘛。
“不生气了?看来伤的确实不重,打人这么有劲儿呢。”慕容廷从床上坐起来,“好了,不逗你了。你得知道,不管你是金子还是粪土,都是我的,容不得旁人惦记。”
他蹬上鞋子下了床。
梁长乐心里暗骂,他才是粪土!从头到脚都是粪土!
“粪土”却忽然转过脸来,一张刚毅的面庞,棱角分明,小麦色的皮肤,被窗外的阳光一照,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
梁长乐心头一紧……他不是会读心术,听到她心里骂他,又回来找茬吧?
“今日之事,我已经叫人去查了,稍后叫人把消息送过来。”慕容廷轻声说,“不能叫你受委屈。”
梁长乐抿了抿嘴,除了他,没人能叫她受委屈。
她不过是受了伤,这跟委屈完全是两码事!
慕容廷走门来的,却是跳窗走的。
若是告诉京都里的人,堂堂齐王竟跳了女子房间的窗户……必定能惊掉一片下巴呢。
梁长乐自娱自乐的笑笑,翻身拉过被子,闷头睡觉。
今天先是伤筋动骨,后来又耗费精力,最好的良药就是叫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脚踝骨还疼,身上虽伤的不重,却也有多处疼痛……但不知那荷香的药膏,是不是有阵痛的效果,她竟真的在一片恬淡的香气中睡着了。
睡了多久,她也不知。
只听外头有人拍门,“阿姐阿姐,他们找到那群猪的主人了!你要不要起来看看?”
梁长乐觉得自己可能是做梦了,什么“那群猪”?人的事儿还不够多吗?怎么又扯上猪?
拍门声又响,“猪群的主人说,是个意外,他愿意赔偿,世子爷问阿姐的意思?”
梁长乐意识回笼了些,忽的睁开眼睛……可不是跟猪有关吗?今天冲撞了他们车马队的,就是一大群,好大好大一群的猪呢!
“人来了吗?”她问。
顾星云回答:“在外头前厅里坐着呢。”
“我去见见。”梁长乐起身。
顾星云忙说:“阿姐看方便的话,我进去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