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浩只是跳起落下,仅凭着意识去躲避杀意十足的狂风。时不时他会甩出一把飞刀来抵御致命的风镰,这些东西一旦扫在身上,异能就会留下难以恢复的伤口,遭到千刀万剐的地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后杨浩突然朝一个“不可能存在敌人的方向”出手了。
风刃卷过。
......
“你个笨猪能不能把我先放下!”郑明珊拍打着黄崇晖的身子,这个没头没脑的男人在尘埃腾起的第一时间立马抱起了郑明珊,疯狂地朝某个方向跑了起来。
虽然靠在黄崇晖的胸膛上有种怪幸福的感觉,但一路颠簸差点没让郑明珊在黄崇晖的胸前彻底散架。而直到郑明珊敲打黄崇晖的胸口时,这个男人才肯停下脚步,原地傻愣愣地站着。
只是傻愣愣地站着而已,没有把郑明珊放到地上,同样也没有做出其他奇怪的举动。郑明珊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却见到黄崇晖在空气中一嗅一嗅的,巴不得把鼻子拉长了用。
“你在干嘛?“郑明珊对黄崇晖的举动显然不明所以,他们现在已经跑到了农户的居住区里,四处都是半塌的土屋,本该显眼的血迹已经渗入了泥土之中,只剩下几只残缺的行尸无力地爬向他们。这时哪怕是瘦弱的郑明珊轻轻踩上一脚,也能轻易的终结掉它们最后的行动力。
四下无人,也不知道他们离诸葛晓等人究竟有多远。
“你该不会是在想回去帮诸葛他们吧?”郑明珊戳了戳黄崇晖的腰,后者则是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那你在干嘛?”郑明珊又问。
良久,黄崇晖才吐了口浊气,一脸难过的说:“杀气究竟是个什么味道啊?”
免不了的,黄崇晖又遭到了来自郑明珊的“可怕袭击”。
“咯咯咯咯咯,真是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呢。”
那个颤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不是从人的咽喉里发出来的可辨频率,而是从地狱之门里被强行挤出来的,不该存在人世的“人声”。光是这么一听,郑明珊浑身的寒毛就全都炸了起来。
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声音铁定是之前六人中的畸形矮子。
“我是文森特,咯咯咯咯咯。”那人又说,连向来白目的黄崇晖都不想和他搭话,“文森特是来自地狱的名字哦。”
“哦?然后呢。”黄崇晖趾高气昂的问,这家伙铁定藏在某个破房子里虚张声势,只要黄崇晖把周围的房子全都砸了,料他也不得不与黄崇晖正面一搏。
“所以就拜托你们到地狱里走上一遭啦!”
话音刚落,两枚弯刀已经突入了黄崇晖的肩胛。
鲜血狂涌。
......
看过独眼山姆挥斧的人,一定不会觉得山姆是在战斗,而是感觉像屠夫在凌迟一头肉猪。他的斧头永远都没有章法,可能像是锤头一样从某个高高的角度砸下,又可能像是匕首一般直逼别人的心房。
但每一下都蛮劲十足。
说白了,山姆的动作简直是蒙着眼乱砍一通,偏偏这种漏洞百出的战斗方式每一下都带满了狠劲,所有企图击穿他破绽的敌人都会在莫名其妙砸来的双斧下成为一滩狰狞的碎肉,生撕舔食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但解小枝不是舔食者,也没有把山姆当做敌人的意思。她身上的杀气自然得像是高挂在空中的明月,既不能拨开云雾,也不能平地生风。
你只能感觉到冷。
解小枝为人本来就冷,冷的吃饭,冷的睡觉,冷的杀人。除了诸葛晓能感觉到她稍暖的一面,任何人都只能把她联想成一座屹立不动的冰山。山姆甚至怀疑自己嘴里呼出的二氧化碳会在瞬间结成冰块。
但他仍是这样挥动着双斧,不停追击着解小枝。
解小枝没有还手,她只是踮脚往后跳,跳,又跳。瞳前恍然凝结一片淡淡的蓝光,让山姆的内心越发躁动。
他的手脚越乱,斧击就离目标越来越远,别说伤害到解小枝了,甚至连摸到解小枝的衣角都是难事。
真的有那么强吗?山姆这样想。单从解小枝的异能上看,的确比不过山姆,可解小枝身手的敏捷已经远远超过了山姆所能攻击到的范畴,假如解小枝一直不愿和山姆一搏,山姆就算用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也不见得能靠近解小枝多一分。
山姆多近一分,解小枝就多跳出一分。
“有本事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山姆大喝,两把短斧猛地往前方掷开。
然后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