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像一部电影(2 / 2)

校服的裙摆 饶雪漫 4253 字 2019-09-16

谢谢。

于是我跟冯海说我坚决不改了。

一向对书名表示强烈反对地冯海说:好。

这回,是她干脆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说写的,是一个女生。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我好像只会写女生。但这一回,我是从写完电视剧后动笔写的,从第一章开始,我就发现自己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我的脑子里开始反复出现许多的画面,青木河,执着的童小乐,孤单的小三儿,十七岁的夏天,伊蓝的白裙子,英俊的卜果,沉稳地单立伟,“三杯水”洒满阳光地午后。这是一次有趣的探询,是我十八年地写作经验里从没有过的新鲜的东西,一幕一幕,如电影一样,在我的脑子里回放。有时已经很晚了,我一边写一边在QQ上跟茉莉聊天,看她发过来的一张张美丽的图片,听星艺坊和杉籽伽为这本书所做的主题歌的小样,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融入这个故事,浸染其中,不能自拔。

一个朋友说:“你这样子很危险,作家不能够这样子写作。”

我也知道,我说我肯定不会常常这样子。就这本书这样子,以后保证不会了。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经历了很多的事。有些事让我非常不快乐,我常常在那样的不快乐里挣扎,思考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别人的错,或者根本就谁都没有错。因为稿子要在元旦首发,所以我必须尽早交稿,可是十一月的时候是我最忙的时候,光是深圳我就跑了两次,第一次从深圳回来,我生了一场病,持续很多天发烧,有时候发冷,长达十天的时间里,我根本就不能够写一个字。等我终于可以再写的时候,邻居开始装潢,我每天在伐木场里敲字,跟人打电话的时候,需要扯着嗓子大喊。

有时候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坐在那里想起伊蓝来,有些伤感。

敲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完全失去力气。飞往广州的飞机是下午四点二十分的,我答应冯海,十二点前交稿给她。

她已经急得上火了,可她不能催我,跟我说话还得轻言细语。我真对不起她。

可话又说回来,我还是对得起她,因为我交给了她我满意的稿子。

这是我满意的稿子。

恩,真的是的。

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悲剧还是喜剧。这本书里,我和很多人一样,都非常喜欢童小乐,他穷其一生追求的幸福,不管有没有得到,过程就足矣让许多人羡慕和惭愧。当然我也非常喜欢伊蓝,喜欢她的冷静,强大,不易摧毁。和很多的女人一样,只有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才容易变得昏头昏脑。

像一部电影。

我自己飞过,渴望也带你飞过。

冯海跟我说,这本书要是起英文名,可以叫做《Tooyoungtolove》,英文一向很烂的我虚心向她请教该如何翻译,她在QQ上犹豫了半天后才说:应该是‘太年轻了无法去爱’。

我偷想,那不就是“年轻的时候我们不懂得爱情”吗?

博士的中文有时候看来也够呛。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收到卓三替我写的一篇书评,她在书评的开头说:一直觉得饶雪漫是一个洞察爱情的女子,特别是学生时代的爱情,温婉如歌,不是长歌当哭的唱法,但往往给看的人一种悲悯情怀的慰藉和温暖。不过这一次,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写一个爱情故事。我想说一个女孩,她并不如意但却一直坚持着的不屈服的一生。谁都不可能完美,谁都无法拥有完美的一生。但我们却都渴望完美,因为对完美的追求,我们是如此的孜孜不倦且充满幻想。和往常一样,我再次选择了“模棱两可”的方式来收场我的文字,但我想,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希望,伊蓝是幸福的。

电影已散场,灯光一亮,悲喜皆会抛到脑后。

而我们,将在各自的生活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