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刻，肖健点头表示认同。

“好，你认同就好。”赵兴劲头更足：“国家百姓的损失，肉眼是看不到的，但将士的损失则是肉眼可见，且无法挽回。”

“就说你和孙昭安的长州之战，五万将士，百名御林军，他们无数人倒下了，你有想过他们家人的悲伤吗？”

“那不正是你们议院做的孽吗？”肖健冷冷地反问。

“是，议院有错。”赵兴也不否认：“但那些士兵有什么错。身为战士，他们只能服从命令。”

“他们可以去死，与外敌杀个你死我活，保家卫国，他们死得其所，可以成为烈士，成为英雄，家人也为他们骄傲。可死在内斗上，他们的死，意义何在？说得不好听一些，那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我们的悲哀。”

这一刻，肖健也沉默了。

的确，议院有错，但那些士兵没有错，他们奉命行事，一声令下就是死也得发起冲锋。

“一将功成万骨枯。”半响后，肖健悠悠叹出一句：“其实，我也是别无选择。如果要劝，你应该去劝议院那几个脑子进水的老家伙。”

“我努力过了，可他们依旧要和你决一死战。”赵兴表情带着一丝痛苦、愤恨，更多的是无奈。

肖健嘴角冷冷一抽：“所以你就来劝我，以为我很好说话是吗？”

“不。”赵兴摇头：“我了解你的性格，想劝动你很难，但我还是要来，至少我努力过。”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精神倒是让肖健有些钦佩，冰冷的脸庞微微动容。

沉默一会，肖健仰头轻轻做了一个呼吸：“老赵啊，就凭你这句话，值得人钦佩，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赵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大喜：“你愿意放弃这一战？”

肖健摇头：“我放弃，议院也不会让我放弃，这时候他们想着的是怎么把我弄死，我不得不应战。而且，议院也该改变了。”

这句话说出，肖健目光豁然冷冽。

“老赵，难道你不想议院改变吗？现在的议院，不是天下人需要的议院。”肖健一字一句，语气坚定：“议院应该是天下百姓的议院，国家的议院，而不是某几个人用于掌握权势的私人工具。”

“所以，这一战，不可避免！”肖健神情肃然，战意凛然：“这一战，我要还天下一个真正为百姓服务的议院！”

肖健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落下，犹如落地炸音，振聋发聩。

赵兴和李贵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