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楼川眯眼又说:“我从来不以大欺小,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姜禾浔并不担心傅清时会怎么样,只是奇怪这老男人好端端地生什么气?
“那我去车上等你。”
她转身和章特助一块儿离开。
“浔浔!”
傅清时忽然叫了她一声。
姜禾浔停了脚步。
他以为她至少会回一下头。
结果,她只是停了几秒,便迈开步子离开了。
傅清时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觉胸口像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缝,渗进了冷冰冰的水,慢慢结成了冰,冻得他又痛又窒息。
晏楼川蹲下身来,眼眸沉沉地盯着他,“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就踹了你一下,便宜你了。”
傅清时膝盖疼得厉害,咬着牙,一言不发。
晏楼川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少年的脸,脸色沉沉的。
他忽然一声短促的冷笑,“长得确实挺像他的。”
傅清时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晏楼川没回答他的话,慢条斯理地起身,清冷的嗓音,用的是一贯命令的语气。
“以后离她远点儿,她不是你能喜欢的。”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迈步朝电梯的方向走。
傅清时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一声不吭,眼眸发红。
如遭重击的他神情恍惚,明明被踹的只是膝盖,疼的却是全身。
他疼得根本起不来,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的视线模模糊糊。
傅清时自暴自弃地躺在了地上,过了很久,喉咙里溢出了几声痛极了的悲悯。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他实在忍不住。
温热的眼泪溢出眼角,他抬起手,捂住眼睛,呜咽声极低极低地从喉咙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