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浔哭了好久，终于发泄完了，情绪也慢慢恢复了。

她离开他的怀抱，看到他肩膀上都是她的眼泪，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哑着嗓子说：“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我很少哭的……”

晏楼川有些意犹未尽，诡异地想着，如果她能躲在他怀里再哭一阵就好了。

他心底全是乱七八糟的邪念，面上却相当自然，甚至面不改色。

本来他想伸手给她擦眼泪，但忍了忍，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只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禾浔沉默了。

她没打算说出来，也不准备把事情闹大。

这并不是她心软，也不是她的恻隐之心在作祟，她不过是想保全她和乘风之间最后的体面。

对她下药的是乘风的妈妈，差点玷污她的是乘风的父亲，哪怕何丽芝的计划最后没有得逞，她和乘风也没办法回到从前那样。

至少她自己就过不了这个坎儿，即使乘风根本不知道这些，他更没做错什么，她也无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晏楼川，我不想提，麻烦你也不要再问了。”

姜禾浔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能让她避而不谈，晏楼川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原本想慢慢来引导她说出事情，这下也顾不上了，“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的声音十分严肃，带着几分威压。

姜禾浔有些害怕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晏楼川深吸一口气，伸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性地让她看向自己，“不准躲，看着我的眼——”

话刚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孩儿卷长的睫毛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微微颤动着，原本收回的泪水，此时重新在眼底蓄满了。

她就这么泪眼汪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