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小莲的一条腿上缠着纱布，在担架上坐着。看见高飞了，挣扎着要站起来，旁边的护士扶着她。

高飞一摆手，“不用站，你坐着。小莲，你是怎么受伤的？”

军长亲自过问，小莲哪敢隐瞒？她跟着王耀斌骑马跑的时候，跑过一段黑暗的小路。战马脚底下一滑，她就从马上摔了下来。王耀斌那伙儿人根本就没停，眨眼间就跑没影了。小莲挣扎着爬起来，咬着牙慢慢往回走，一直到后面的追兵上来她才被救。

“军长，我听别人说王耀斌是叛乱份子？”

“对，他带着骑兵营的人，连夜和炮兵营发生冲突，造成了军营混乱、大量人员伤亡。他当然是叛乱分子，还是发动叛乱的头子！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小莲摇了摇头，“可是，王耀斌并没有带兵去袭击炮兵营，是李迪带着人来攻击骑兵营的呀。军长，要说叛乱，李迪才是发动叛乱的人，不应该是王耀斌呀。”

“你在替他说话？”高飞惊讶的看着小莲。“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告诉我，王耀斌现在去了哪里？他人在哪儿？我在这里，楚师长也在这里，他王耀斌既然是受害者，他人在哪儿？”

小莲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王耀斌去了哪儿，王耀斌带她走的时候，都没有告诉她要往哪里去。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王耀斌去投奔了澳国人。他放弃中国人的身份，去投靠外国人，给洋人当汉奸、当奴才了！”

“不可能！你骗我！”小莲惊叫了一声，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她前半夜才刚刚把身子给了王耀斌，后半夜王营长就去当汉奸当奴才，投靠了外国人。这她哪能接受？

楚华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哼，骗你？就凭你也配？你有什么资格值得军长骗你？就你这样的女人……”

楚华还想往下说，高飞拉了他一把。

“你好好回忆回忆以前的事情。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李迪也死了，掉下马摔死的。这位是军部骑兵团的花团长，你的案子交给花团长审问了。你要老实向花团长坦白一切。花团长如果觉得你可以原谅，你就能活命！要不然，嘿，你是今天晚上兵变的原因，后果你自己想！”

花云张口结舌，傻眼了。刚才军长还说带他来看姑娘的，怎么一到这儿，就让他当什么审讯官？审问的还是这个女人。我是一个大男人呀。审问女人不得派个女人过来吗？

“军长，我……”花云想要推辞。他想告诉军长，他不能当这个审讯官。

“执行命令！”高飞一句话，把花云一肚子的话都给堵回去了。见花云满脸郁闷，高飞忽然有一种捉弄人的得意。他冲花云挤了挤眼，看着花云惊讶的表情，他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