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忘了问兄弟你的尊姓大名了。我估计,咱俩最近得常打交道,还是知道名字好称呼。你说是吧?”
“在下姓刘,名叫济生。您直呼我的名字就行,要不叫我小刘也可以。”中统这位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
“留级生?”高飞却偏念了个谐音,让刘济生哭笑不得。想发火,还不敢发。不发火吧,这也太憋屈了,花钱还要找气受。
“好吧,留级生同学,咱们今天就暂时先谈到这里了。我交给你个任务,你去一趟恒社总社,把杜老板请过来。就说是老朋友高飞来重庆了,十分想念他,想请他喝酒,请他明天中午准时光临。”
“高旅长!”刘济生强忍住怒气,“这段时间您不能外出,也不允许有外人来探视!这是上级下的命令,请高旅长谨记。”
“哈哈,”高飞让气笑了,“我给你脸,你还把自己当个人了?还不允许探视?是谁下的命令?你不说,那就是你假传圣旨,心怀叵测想要陷害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吧。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滚开!立刻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滚!”
刘济生气的脸都绿了,他嘴唇直哆嗦,往腰里一伸手就要掏枪。高飞上前一步,闪电般的出手,上去就把他掏枪的那条手臂给摁住了。
“留级生,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看你浑身打哆嗦,站都站不稳了。你是不是羊癫疯犯了?掌柜
的,快去请郎中!这种病,扎几针就好。”
刘济生用力挣扎,却根本就挣脱不开。他越挣扎,高飞摁着他就越紧,还一边喊着,说他犯了羊癫疯,不能让他咬了舌头,得找块抹布塞住他的嘴。
“高旅长,我错了!我这就去请杜先生!”一看一团脏兮兮的抹布就要塞嘴里了,刘济生终于被迫屈服了。高飞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喯这才松开手,刘济生连羞带气满脸通红。
第二天,杜月笙来了。高飞从隔了两条街的大酒店里订了一桌上等酒席,就在宾馆里面宴请了大名鼎鼎的杜月笙。
临走之前,杜月笙给高飞留了一笔钱,说是给高飞接风洗尘的红包。红包不大,里面的钱也不太多,像这样的酒席够订三大桌了。杜老板出手,绝对不小气。问题是,这次请客本来就不是高飞掏的钱,而是人家刘济生从中统局走的账。高飞等于是白吃饭还落红包。
接下来,高飞又请了华少、杨国忠,这俩有名的恶少。华少和杨国忠可不是自己来的,俩人各自又带了几位在陪都小有名气的纨绔子弟。
高飞请一群恶少吃吃喝喝,又过了一天,中央军校的几位老师也来了。
就这样,高飞在宾馆里面住着,每天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天天不落空,每一天都有贵客来访,买单得却总是中统局。刘济生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他现在对高飞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问题是,躲着藏着也不是办法呀,中统局的钱,每天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高飞只管大手大脚的消费,反正有人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