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少侠和翠姑来到皇宫之处时,天已大亮。寻到康王住处,四处静悄悄的让人觉得反常。布少侠和翠姑隐身在远处树上茂盛枝叶之中。忽然几个兵士走来,站立在康王庭院前,一个庭院男侍跑到康王房间通报。不一会康王走出,随士兵向前殿走去。
布少侠和翠姑闪身跃上宫殿之顶,脚尖轻点房脊,悄无声息的跟在康王身后。康王进殿,光天化日之下,布少侠和翠姑也不便靠近,两人商议,暂回康王住处相候。
康王来到大殿之内,见皇上完颜吴乞麦正在议事。左边的是右帅完颜宗雄,右面是完颜宗烈左副帅,皇上对面是金国宰相完颜和煦。皇上见康王来到,连连招手,亲热让座,笑道:
“康王昨晚睡得可好?请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皇上尽管吩咐,小侄不才,愿尽犬马之劳。”康王起身拱手言道。
康王质押在金国之内,也未囚禁,经常随皇上狩猎出行;皇上也礼待有加,并不仇视虐待。所以康王也不拘泥,犹如往日一般。
“辽国虽灭,可是有牙将耶律大石残军兴起,派来使者,相约攻打大宋。金国大宋修好,百姓安乐,我身为国君,理应避战,休养生息才是。”皇上说道此处,用眼光瞟了康王一下,接着说:
“可是这个辽国的使者,也要好生打发,请康王来此,就是想听康王高见。”
康王闻听皇上此言,心里暗想:这个皇上完颜吴乞麦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自己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皇上英明,区区丧国之师,能有什么做为,断不可为辽国残军败将坏了宋金世代修好。”
“康王所言极是,只是我等在此商议:何不乘此机会金宋联手,将辽国余孽一网打尽为好。”
康王心想:完颜吴乞麦此计歹毒,联宋灭辽,意图消灭异己,然后再图大宋。过去上当,难道今天还要重演不成?
“辽国偏师,何劳金国精锐铁骑;待我修书一封,让我皇兄拨出戍卫燕京的守备,挥师剿灭即可。”
“康王甚解朕意,康王调用兵马的给养可从我金国就近调拨。”
康王起身应允。皇上又道:
“我等要商议一下,如何让辽军偷袭行军路线能在我们掌控之中。明日我大金国还要礼待辽国使者,还请康王参加,麻痹辽国才好。”
“在下遵命。既然如此,尽快起草书信送给皇兄依计行事,在下先行告退。”
完颜吴乞麦和众臣拱手相送;康王走出大殿赶回住处。
布少侠和翠姑潜入康王住处,等候康王回来,忽听脚步声杂沓,连忙隐身屏风之后。门帘掀处,走进一美妇,身后跟随两名侍女。康王庭院的男侍跟上前来说道:
“娘娘在上,小的给您请安。康王一早就被皇上叫去议事,尚且未回。”
“康王昨晚休息可好?”
“回娘娘话,您走后康王就睡了,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男侍已被康王收买,没有将昨夜香菱和莫英华来访的事情说出。这个男侍也是汉人,被金兵劫掠入宫为奴,内心自是相护康王。
此时康王掀开门帘走进屋里,裕甄皇后见到康王浑身酥软,娇声言道:
“郎君辛苦,这般早起议事,小女心疼死了。快坐,快去倒茶来。”
裕甄皇后也不避嫌,直接搂住康王脖颈亲吻不止。随伺宫女也都是皇后亲信,见惯云雨交欢之事,也无羞怯之意。
金国礼数较少,生殖崇拜,男女之事随性自由,并不是像大宋男女有别,一旦执手就要终身相守。
裕甄皇后拉着康王坐在床边,凑在康王耳边说道:
“昨晚我说给你怀孕之事,你是如何打算?”
“纳兰,这等大事不可走漏,我会尽快安排你我出走,只是回到大宋,我母韦太后过于严厉,万一不让我娶你为正房,那将如何是好?”
“我做小妾也乐意,不过你就属于我一人;你敢和别人云雨,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就自尽。”
康王听得毛骨悚然,心想这裕甄皇后是说道做到的刚烈性情,保不准真有一天,会为情而醋意大发。现在好意安抚再说:
“纳兰对我情深意重,今生有你相伴,此生足矣,怎会心里另有他人?”
“就是你嘴甜,快点搂搂我。”
康王和裕甄皇后双双翻滚在大床之上,当着两个侍女宽衣解带,裸体纠缠,云雨嘿咻不已。
康王十分卖力,雄风大展,裕甄皇后花枝乱颤,娇喘嘘嘘;康王心想若能大动震下胎儿最好,母亲断难接受一个金国女子所生的孙子;裕甄皇后心里柔情蜜意,渴望将康王融化进自己身体之内。
大床之上激战正酣,可苦坏了屏风之后的布少侠和翠姑。自从昨日幽幽蓝雾催情而动后,翠姑一直以为自己的处女之身已经被布少侠占有,面对布少侠已没有了初次相合的惊慌和羞怯,内心春意荡漾,紧紧偎在布少侠怀里;布少侠昨日虽然运功相抗幽幽蓝雾,但是情毒尚未尽除,此时满目酮体纠缠,满耳充斥****之声,又怎能男根不动?
康王和裕甄皇后****良久,方才起身穿衣。裕甄皇后言道:
“太医把脉说:近几月不要大动惊了胎气,你我要忍一忍,不过我将两个侍女留下伺候你,你可行欢作乐,免得你到皇宫外寻花问柳。”
裕甄皇后其实是不放心康王,兵符已在康王手中,自己身怀有孕,将两个心腹放在康王身边监视,也能心安些。皇后侍女,也都是随嫁的娘家人,金国风俗,陪嫁丫鬟,也是嫁过去的小妾,在女主人经期孕间伺候男主人,只不过没有名分,在卧房之中肌肤相随,地位颇高,有些时候就连娶进门的小妾也要谦让几分。
康王闻言,忙说:
“我一人独处不会他想,两位侍女跟随你多年使唤也是习惯,不必让她们来,我会守身待你。”
“你身在金国就该随此地风俗,她俩如花似玉,迟早都是你的人,现在我身体不便,经常来此也会被人家看见,有她俩在你身边也好传递消息,排遣相思之苦。”
康王见裕甄皇后这般执意,过分推托反倒会起疑心,也就不再多言。
皇后携两个侍女暂且回宫,两位侍女收拾行装晚上搬来服侍康王。
康王送走裕甄皇后,返回房间,看见布少侠和翠姑坐在八仙桌傍,大吃一惊,惊呼“何人”。布少侠应道:
“康王在上,小臣‘神勇侯’布施仁拜见康王。”
“你就是布少帮主布少侠?如何这般闯入我房中!让我如何信你?”
“请康王过目,这是韦太后临行时嘱咐我带给康王的信物。”
布少侠从怀中掏出半截玉佩,递给康王。康王接玉在手,连忙从床帏之内取出一片半块玉佩,将两块对在一处,不觉两行热泪簌簌而落。康王伤感了一会儿,转头问道:
“太后她老人家可好?”
“韦太后一切都好,只是盼望康王早归。”
“我是人质,一走未必了之,金国必起疑心,图生战争籍口。”
“康王尽管离去,小臣在此顶替康王,拖延数日,谅金国上下一时之间也不会认出。”
康王仔细打量布少侠,连连摇头:
“相貌极似,可神态有异,熟悉亲近之人难保不被察觉。神勇侯建康城下威震敌胆,是我大宋的栋梁,怎能因为救我而失去大宋股肱之臣?”
“康王尽管放心,我等只需拖得几日便可。事不宜迟,今晚就动身。”
康王听布少侠这般坚持也只好同意。翠姑和布少侠换上男侍和康王的衣服,嘱咐男侍带康王出城,渡江南下,逃离金国。男侍自是觉得建功立业机会来临,能保康王脱离险境,必是首功一件。当下将康王的脸胡乱涂了些锅底灰,拉起一同消失在暮霭之中。
房内只剩翠姑和布少侠。布少侠想起阿虎,也不知道阿虎在崆峒洞休养怎样?昨日阿虎以一敌三。力战苯兀教高手,元气有所损伤,布少侠临行前将阿虎托付给花虹娘照料。一来此行装扮康王,有阿虎在身边多有不便;二来也是想阿虎需要运功行炁,恢复功力,万一花虹娘等再遇强敌,也好出手相救。阿虎和布少侠心灵相通,知道布少侠此番好意,也只好留下行功运气,筑鼎炼丹,熬炼三味真火,以期他日再战。
翠姑问起布少侠经历,谈到那日在漓江畔围攻清风道长的往事,”嗤嗤“的笑出声来。戳着布少侠的脸颊说道:
“瞧你当时看我的样子?色迷迷的不怀好意。”
“那里是这样,当时觉得你驼背乔装老妪,总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翠姑“咯咯”的笑出声来。咯吱着布少侠的腋窝道:
“看你还说我是老妪…”两人嘻笑,恍若相伴已久,情深意浓。
布少侠继续讲到自己如何失忆,如何听到洪帮主和王阳昀对话中所说的丐帮牛骨和阳明山庄镇庄之宝玄明剑失窃又物归原主等等,翠姑笑出声来:
“那是我行走江湖做的‘大案’!”翠姑故意将大案两字的语气加重。布少侠不解,忙问;
“都是你干的?这是为何啊?”
翠姑答道:“当年我金陵剑派师祖从他人手中夺回若干武林秘笈,这些武林秘笈是当年金陵剑派掌门金陵君劫掠所得。金陵君纵横江湖无敌手,又盗取各大门派武功秘笈,因误练神功,死于山谷之中的曼陀洞。师祖为保全金陵君的名声,也是不想与江湖各大门派结怨,命我将各派武林秘笈不露声色的原物送回。”
翠姑说道此处,略微顿了一下,本想说出金陵君的身世,想起师祖的嘱咐,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接着话题继续说道:
“这个‘不露声色’的确费神,我只好先盗取各派保存的武功秘笈。然后在将师祖交给的秘笈一起放回原处。那个王阳明武功修为并不怎样,只是因为我贪看玄明剑上的夜明珠,才被他撞见,接了他一掌。今日听你讲来,原来那行小字竟然是江湖传言已久的‘玄铁令’。”
布少侠闻言问道:
“何谓‘玄铁令’?”
“‘玄铁令’出自仙域剑仙之手,是凡世间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圣物。师祖说过此物有异域仙界的能量,武功修为高者,能够借助‘玄铁令’功力大增。这位剑仙将‘玄铁令’传与江湖,是为每一甲子,召集武林中人,在漓江之上举办一次‘溪水流觞大会’,获胜之人,方能得此玄铁令;玄铁令一出,号令江湖,江湖之中武林中人莫敢不从。可这是江湖传言,谁也没有见到过这块‘玄铁令’。不过听师父说:‘六十甲子’已到,在此办完大事就要赶去桂林赴会,还说金鼎熬炼的金灵姳,可续补师祖的神功。我也是因此才未经师父首肯,假扮老妇人去漓江畔围攻清风道长,现在想来很对不住武当派。我师祖与武当派的‘清虚真君’张真人交往甚笃,也是好友,我去夺金灵姳神药,实在是出于师祖续补神功所需。这番情节,若被师父和师祖知道,必定要受重罚。”
“不知金陵剑派的师祖是何人?我等姻缘也要她来决定?你是她的徒孙也就罢了,可我却与你师祖毫不相干。你刚才又说金灵姳、金鼎什么的可续补师祖神功,不知何意?”
翠姑自觉说漏嘴,沉吟不语,又抬起头道:
“郎君你我既为夫妻,本不应该瞒你,可是师父说时机未到不便说明,到时候师祖自会亲自和你说清楚。现在你若不要我,我可是无颜活在世上了。’
翠姑说道这里,黯然伤神。
布少侠和翠姑相处不到两天,期间经历的太多,翠姑的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使布少侠十分迷恋,每每看到翠姑不开心,自己心里也是跟着难过,见翠姑伤神,连忙劝慰道:
“等我寻见母亲禀报,一定明媒正娶与你。”布少侠此言一出,不觉后悔,心里想起香菱,未免难过。
翠姑和布少侠两人各有心事,忘了天色已深。门外有脚步声走近,想来必是皇后的两个侍女。果然门帘掀处,两个侍女婷婷玉立,好不动人。布少侠心慌意乱,生怕两个侍女再弄出什么男女有别的事情来。
翠姑看着两个宫女不语,半晌才言道:
“一进门我就看你两个身形步法不像深居宫中的侍女,还不从实招来?”
两个侍女对视一笑,双双一揖:
“奉师父之命,前来伺奉布公子。”
布少侠此时才知两位侍女是素墨双使装扮的,面目竟然毫无破绽。
翠姑拍手笑道:
“怎么样?我说迟早你二位姐姐也要来‘做小’伺候我们吧。”
素墨二使刚要反唇相讥,门外又有脚步之声,门帘掀开,裕甄皇后走了进来。看到布少侠坐在桌旁,既无茶水,也无点心,挥手抽了两个侍女一巴掌,素墨双使被打的一愣。只听皇后骂道:
“就知道你俩偷懒,出来这等时光,还不伺候康王就寝,以为你们真的就是小妾,可以不伺候主子了?”
素墨双使十分恼火,行走江湖还从未被人打过,即便他人能够近身三尺之内也未曾有过,可是看见翠姑在傍边接连示意,才猛然醒悟自己是皇后侍女,只好忍受屈辱。还是素使花白芷反应快:
“娘娘息怒,我等正在劝康王沐浴更衣;可是…可是…”
墨使花玄莓连忙接住话茬说:
“康王思念娘娘,不肯沐浴。”
裕甄皇后闻言欢喜,走过去搂住康王脖颈娇嗔道:
“郎君我若不来,你可会一晚都不睡等我?”
布少侠被裕甄皇后周身香气熏得神魂迷失,又加上裕甄皇后的****碰触,不自觉的心性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