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觉得最近的许夷薇有点反常。
先是对她好像不是这么的关心了,然后又是把许逢轩带走。
种种举措,总让江枫眠觉得,许夷薇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知道如果许夷薇真的怀疑的话,他现在传消息就有暴露陛下的风险,但他只是一个后宅夫郎,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给陛下传消息让陛下警惕了。
钱细细等的就是江枫眠坐不住。
不过她并没有截断江枫眠透露的消息,毕竟比起江枫眠来,皇帝才是这条大鱼。
在江枫眠小心翼翼地给皇帝传递消息的时候,钱细细又好像恢复了原来对夫郎情有独钟的铁憨憨。
甚至因为得知江枫眠为儿子担忧,她还天天守在江枫眠院门,一副望夫石的惨兮兮模样。
见了江枫眠就欲言又止的小可怜表情,“夫郎,我让轩儿去军营是有苦衷的……”
江枫眠:……
就很烦。
因为他最近在跟陛下偷偷摸摸来往信件,本来就心虚,以往这种时候他都会找借口,什么食欲不振旧病复发需要静养,跟许夷薇疏远了,就能防止被发现的几率。
但是这一次,许夷薇天天守在她院门是什么鬼!
万一陛下的回信来了岂不是要让她瞧见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怪大人的意思,只是一时间听到了这个消息有些震撼。我这几日怕是不太舒服,并非别的什么……”
心里烦得要死的江枫眠,表面上还要端着形象温柔地给钱细细解释,又想故技重施骗她离开。
钱细细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不让他如意。
她让人抱来一盆花,大概有半人高,然后继续自己的表演:
“夫郎,我知道你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怪我的,我听从月说,郎君生气时便要送他最喜欢的东西。你不是喜欢牡丹吗?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就买来一盆,送你。”
“夫郎别生气了。”
钱细细一脸认真、耿直地把抱了满怀的一大盆牡丹,递过去。
江枫眠的表情变化都快裂开了,几乎是要维持不住他一贯的温和笑意,带着僵硬和扭曲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谢大人了!”
钱细细满意地笑了。
看江枫眠僵着身体不伸手,她干脆把花带盆塞到他的怀里,然后笑成一个憨憨询问:
“那夫郎是原谅我了吗?!”
江枫眠:……
他其实说不出原谅这两个字!
也不知道这么重的花盆她是怎么拿过来的,塞到他怀里的时候,江枫眠差点因为这个花盆维持不住自己的站姿。
好不容易咬着牙坚持下来了,还要听这个女人问这么一句。
江枫眠有些吃力地开口:“是的,我、原、谅、大、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