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怡缓缓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疼爱的嗔道:“又跑去哪里疯了,你看你,浑身臭汗,”
嘿嘿的笑了笑,小男孩说道:“臭男人臭男人嘛,这男人如果身上沒点汗,那就根本沒有男子气概啊,”
“歪理邪说,你算什么男人,你还只是个小男孩而已,”沈清怡说道,
“谁说的,我是男人,”小男孩倔强的说道,似乎觉得沈清怡的这句话玷污了他的尊严似得,脸色十分的严肃认真,
沈清怡哑然失笑,说道:“好好好,男人,赶紧上去洗澡,换身衣服,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咦,清姨今天大发慈悲了,你不是不喜欢出去吃饭的吗,”小男孩诧异的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洗澡,”沈清怡脸色一板,小男孩吓的吐了吐舌头,赶紧屁颠屁颠的朝楼上跑去,
十一月五日,丙戊月,乙酉日,宜祭祀,
辉山,位于西京市东北部,距离市中心十七公里,系长白山的一个支脉,山峦起伏、溪谷迂回、树木葱郁,秀湖四面环山、湖水碧澈,林海松涛,气象万千,形成美丽的自然景观,秀湖之水,宽阔清澈,碧波荡漾,似一颗明珠镶嵌于群山环抱之中,
晚秋的季节,漫山红叶,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里,有着西京市最为豪华的墓地,可谓是寸土寸金,随着如今人们生活条件越來越优越,即使是对死人那更为的讲究排场,以至于这里墓地的价格以火箭一般的速度飞升,能够在这里买得起一块墓地的,非富即贵,
沈清怡一身红色风衣,矗立在一座坟墓的前面,眼神里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她什么也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说,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仿佛是在回忆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是的,这些年的争名逐利当中,她已经渐渐的有些忘却以前的自己,这里,便是她能找回自己的地方,每天的今天,她都会來这里,静静的待上一两个小时,
小男孩显然有些无聊,东张西望,可是,却也不敢胡乱的开口,这两年沈清怡都会带他过來,只是,他却始终不知道这里埋葬的到底是谁,他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过沈清怡,可是,每次沈清怡都是岔开话題,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而且,小男孩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沈清怡,只要沈清怡瞪他一眼,他立刻就会乖的跟孙子一样,
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许久,沈清怡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回忆中醒來,转头看了小男孩一眼,说道:“让你陪我來这里很无聊吧,好了,我们下山吧,”说完,沈清怡转身朝山下走去,
小男孩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快步的跟上,每年都是这样,每年这个时候,沈清怡似乎都显得特别温柔,这让小男孩都觉得似乎有些不太适应,他觉得沈清怡的背后一定有着很伤心的往事,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他很好奇的想要挖掘,可是,发现却是徒劳,沒有人知道沈清怡的事情,
林放并不是很喜欢去餐厅吃饭,不过,却还是拗不过颜静的坚持,
只是,那个南宫飞燕似乎因为白天的事情对他的成见还是很深,每次眼神接触的时候,南宫飞燕总是会狠狠的瞪他一眼,这让林放有些哭笑不得,
南宫飞燕显然对西京市十分的熟悉,而且,家境应该相当的优越,因为,她直接驱车就來到了一家顶级的餐厅,单单看装潢和门面,那也知道这里的消费肯定不低,林放站在门口,似乎犹豫,转头看了颜静一眼,说道:“随便吃个饭而已,不用选这么好的地方吧,”
狠狠的剜了林放一眼,南宫飞燕说道:“又不是让你请客,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沒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是不是怕我们待会让你付账啊,放心,这顿饭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