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1 / 2)

 第八章1

回到费城后,我看到民兵训练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教友会教友,其余的居民几乎全都加入了进来,按照新的法律他们把自己组成了许多中队,选出了他们自己上尉、中尉和少尉。

B博士来探访我,他向我说起他为扩大新法影响而做的努力。

我还一度认为是我那篇对话录所起的作用呢,然而,尽管无从取证但我想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我让他保持自己的观点,在这种情况下这也许是最好的方法。

我们民兵联队的军官们开会,他们选我做团长,这次,我没有推辞接受了这个职位。

我忘记了我们到底组了几个中队,但是我们阅兵的时候有1200多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站在我们面前,还有一个炮兵联队装配有6门质地精良的铜炮,一分钟内可以连续发射12发炮弹。

第一次检阅我的团队后,炮兵们送我回家,并且坚持在我家门口放几个礼炮,表示对我的尊敬,炮弹把我点穴仪器上的几块玻璃震了下来摔破了。

事实上我这些新荣誉也跟这些玻璃差不多一样易碎,因为不久以后英国政府废除了我们的团练法,接着我们的军衔也被撤消了。

在我任团长的短短时间内,一次我将出发到维吉尼亚旅行一趟,我团队中的军官们认为他们应当护送我出城直到下渡口。

当我正在上马时,他们30、40个人,骑着马,全体穿着军服,来到我门前。

事前我对此一无所知,否则我会加以劝阻的,因为我生性不喜欢在任何场合炫耀,摆排场。

对他们的出现我真是感到万分懊恼,因为我无法拒绝他们的护送了。

使得事情更糟糕的是当我们上路了后,他们居然拔出了他们的配剑,并且一路上亮剑而行。

有人为这件事写了个报告寄给领主,他大为不乐。

他在宾西法尼亚的时候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隆重的敬礼,他的州长们也从未享受过这样的礼遇。

他说只有王室的亲王才配受这样的敬礼。

也许这是真的,但是我不太清楚。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对这样的礼节我都是门外汉。

但是这件愚蠢的事使得领主对我的敌意与日俱增。

在这以前,由于我在州议会中有关他财产免税方面的言行,他本来就很恨我了。

而且我一直激烈地反对这种免税,还严厉地斥责过他在要求这种特权时所表现的卑鄙无耻的不义行径。

于是他向内阁控告我,说我对完成英王军务简直是一个巨大的障碍,说我利用我在州议会中的势力反对通过合适的筹款议案。

他还援引我的军官们这次列队护送我的事件作为例证,说明我企图使用武力从他们手中夺取宾西法尼亚的政权。

他还请邮政总长埃弗拉德福克斯先生免除我的职务;但是他白操心了一场,只得到了埃弗拉德福克斯爵士的一顿委婉的训诫而已。

尽管议长和州议会之间龌龊的交易不断,作为一个议员,在他们的争论中我仍承担着很重要的一份,但是与州长之间我仍保持着一种谦恭有礼的关系,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个人的恩怨。

有时候我想他之所以对我不抱怨或者很少抱怨可能是职业习惯的结果,因为大家知道对他的咨文的复文是我执笔的。

他受过律师的训练,他或许认为,我们两人只是诉讼中双方的律师而已,他代表领主,而我代表州议会。

因此,有时他到我家来,作一次友好探访,听听我对一些疑难问题的意见,有时他也会接受我的忠告,虽然这是很少有的事。

我们曾共同合作替布莱德多克将军的部队采购粮秣。

当他失利的可怕消息传到后,州长十万火急地,召我去见他,跟他商谈防止边陲居民逃亡的方法。

现在我已不记得当时我建议了什么,但是我想我曾经建议他应当写信给丹巴,劝他尽可能地暂时把军队驻扎在边境上,以保护边区居民,等各殖民地的援军一到,他可以继续进行征讨。

如果丹巴和他的部队忙于攻打其他地区的话,等我从边境回来以后,他可以命令我调动殖民地军队去征伐,去攻占杜肯堡。

他提议任命我任将军,我对于我的军事才能的评估比他口头上对我的评价要低的多,并且我相信他口头上的评价一定超过了他真正的想法。

但是,他认为,也许我的名望会有助于士兵的征集,我在州议会正的影响也会有助于州议会的拨款支付军饷,并且或许这项拨款可以免除领主财产的纳税。

当他发现我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热衷于这事的时候,就放弃了这一计划。

不久以后他卸职了,接替他的是丹尼上尉。

在我叙述在新的州长治理下,我在公共事物方面的活动之前,或许可以插叙一下此段时期内我在哲学研究方面的进步。

1746年,我在波士顿时,遇见了一位思朋斯博士,他刚从苏格兰来不久,他做了一些电气实验给我看。

但是这些实验做得并不完美,因为他的技术不是很熟练。

但是因为这样的项目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所以我对它们感到又惊又喜。

回到费城不久,我们图书馆从伦敦皇家协会的一个会员柯立迅先生那里收到了一个礼物,那就是一根玻璃管,且附有说明书,解释做这种实验时玻璃管的使用方法。

我十分渴望抓住这样一个机会重复我在波士顿所看到的实验,经过多次练习以后,我也能迅速熟练地做那些在英国寄来的书报中提到的实验了,同时我添加了几个新的实验。

我说的经过多次练习,因为在一时期内我家经常客满为患,人们都跑来看这些新鲜的玩意儿。

为了让朋友们也能够稍稍分担这样的负担,我叫玻璃厂制造了几根类似的玻璃管。

这样,他们就都有做实验的设备了,最后我们就有好几个实验表演者了。

在这些人当中,最主要的一个是金纳斯先生,他是我的一个邻居,那时他刚好失业了,因此,我就鼓励他通过向人们表演这些实验来赚些钱,并且给他写了两篇讲稿,在讲稿里我给他排好了实验的先后次序,与之同步的实验方法和说明,以便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实验。

他为此买了一套漂亮的设备,在这套设备中凡是以前由我自己制造的粗糙的小零件,现在都由仪器制造商做得很漂亮细腻了。

他的演讲很受欢迎,给人以美的享受;后来他走遍了每个殖民地,在每个重要城镇表演他的实验,因此赚了些钱。

在西印地安群岛,做这样的实验有些难度,因为那里的空气一般的情况下都很潮湿。

很感谢柯立迅先生给我们寄来这样的玻璃试管等其他实验器材,因此我觉得应该写封信对他表示我们的谢意,此外告诉他我们在使用这些东西所取得的成功,我就写了几封关于我们实验情况的信给他。

他收到后并在皇家协会中宣读了它们,但是皇家协会一开始并不认为我们的东西值得注意,因此就没有在他们的刊物中发表。

有篇论文,是我写给金纳斯先生的,关于论述闪电和电的同一性问题,我把它寄给了米切尔博士,我的一个老熟人,他也是皇家协会的成员,他写了一封信给我说他在会上已经宣读了我的论文,但是却受到了那些行家的嘲笑。

然而,这些论文,被拿给富特吉尔博士看,他认为这些论文很有价值,不应该被埋没,建议应把它们刊印发表出来。

柯立迅先生把它们交给凯夫,交代他在他的《绅士杂志》上发表;但是凯夫却把他们印成了单独的小册子,富特吉尔博士给写了序言。

凯夫,看来他的生意算盘是拨对了,因为后来陆续加上去了寄过去的论文,这本论文集变成了一本厚厚的四开本,出了五版,可是却没花他分文的稿费。

然而,在一段时期内,这些论文在英国并没有引起广泛关注,后来一个偶然的机缘,我的一篇论文落在了布丰伯爵的手里,他是法国著名的科学家,当然也是全欧洲著名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