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彪星夜入涉夜干居城,整饬军队,秋毫无犯,一无所取,百姓安定。
慕容彪命所部加紧修缮城防守备,同时张贴告示,意为:燕国军队乃仁义之师,解民倒悬,今据此城,以后就为我燕之国土,所属百姓与燕国人无异。命人开府库放粮,同时收拢宇文败兵,愿入燕国军中者,唯才任用。不愿者放还路费,悉听尊便。宇文军中刚与燕军战而败,知其晓勇,闻听此言,皆有感于慕容王族之雅量宽宏,纷纷入燕国军中。威德城大定,城中百业恢复,流民纷纷返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城防缺漏之处也整饬一新,士卒养精蓄锐,静待石赵军队之军。
只见赵国领军右将军白胜、并州刺史王霸自甘松出救。本意就为那石虎逼迫,心中好不乐意。及至赵、宇文边境,已获悉宇文军破,便逡巡数日之久,即至石虎从邺城一连发数道旨令方才缓慢前进,竟走了旬月之久。及到威德城见城池修整一新,甲士军容齐整,武器完备,有退意。
却于此时,宇文逸豆归使者与赵国邺城使者俱到白胜、王霸军中。
只闻听见邺城使者质问道:“白胜、王霸二位将领,畏葸不前,坐失战机。今宇文若灭,唇亡齿寒,汝若不取,孤亲自来取。”
那二人闻听此言,头如捣蒜,“贵使错怪吾等了,今燕国势大,不可力战,唯有避其锋芒以图后计。”
那赵国使者扶起那二人,屏退左右及宇文来使,说道:“两位将军,非我属意如此,今赵国诸子争斗,加之石闵又力主伐燕,两位将军如这次全身而退,恐不被我大赵天王所忍,夺官罢职尚属小事。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攻此城了。”
“贵使,非我贪死,只怕…”只见白胜将要说下去,那王霸赶紧猛踢一脚道:“大王之意我已知晓,我二人定奉王命,今此帐下略备薄酒,望贵使赏脸,且到帐中一叙”说罢命人领使者出账,于此只有两人尔。
“白将军,事不宜迟,这仗还是要打的,赵国诸子相斗,我们也要明哲保身,就是可怜了你我二人麾下的将士。”
“也罢”白胜无奈道:“既如此,明日一早,传令三军攻城。”
翌日早上,晨雾初霁,第一缕日光洒向草原。
赵国军队在两位使臣的注视下攻城,只见威德城上燕军军容齐整、滚木雷石齐备、更兼配以热油。
只见赵军匆匆攻城,连攻了数个时辰,准备不足,锤车、云梯也不多,白白损失了好些兵马,加之闻得燕王亲领大军已迫近威德城。那白胜、王霸二人已有退意。此二人向军中赵国来使进言道:“贵使,燕军有所准备,我军准备不足,今且退之,以图后效。”
宇文来使闻听此言,大急道:“二位将军、赵使,万万不可,今我宇文新败,若不挫燕军锋芒,我宇文危矣。”
“宇文使臣,今我军已拼尽全力,损失惨重,燕军不能骤克。”
只听见那宇文使臣大怒道:“两位将军,今若退去,置我宇文何地,我宇文事赵甚为恭敬,所奉珠玉美器不在少数。今我宇文之境已无再战之力,赵军今若不取,宇文便为燕国所有,赵国失一臂膀,臣必拼死向赵王力陈,两位将军畏怯之罪。”
王霸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大怒,手已握向腰中佩刀,只见王霸侧眼看着赵国使臣,却见其悠闲的在身旁饮茶,确已见到王霸拔刀之举,也不呵斥。王霸心下拿定主意,只一瞬间,手起刀落,那宇文使臣便身首异处。
那宇文使团其余人等大惊,纷纷跪地求饶,却见那赵国使者缓缓起身道:“众位,宇文贵使身先士卒,心忧故国,亲临险地,不幸被燕军所害,下臣必向赵王进言,愿拼尽全力营救宇文。”
宇文使臣的随从瞬间鸦鹊无声,过了片刻,只见副使上前道:“谢赵使进言,臣必向我主进言,赵国拼尽全力,奈何燕军强势,不得攻克,既如此,我主定与赵国交好如初。”
“如此甚好。”
宇文使臣马不停蹄的向宇文都城进发。
此时赵军已无攻城之意,只见慕容彪凳上城楼,观察赵军营帐中颇有异动,就在此时,一信使来报,燕王亲率大军随后就到,那慕容彪和其众将士此刻已按捺不住心中建功立业之心。
只见慕容彪凳上城墙高处向众将士喊道:“燕军将士们,此城已是我燕国的威德城,宇文之地皆为我燕地,各位连日苦战,守我燕城无恙。决胜之刻就在今日,今赵军已露败相,诸位随我出城应战,灭赵军,回家。”
“灭赵军,回家。”众将士连日苦战,此战之后宇文大定,将士都屏住最后一口气。
随着领军将士一声令下,燕国军队从威德城内倾巢而出。
赵国军队此时已心生退意,冷不防被燕军突然袭击,一无防备,连退数十里方才收拢阵脚。
那赵国使臣早早的已经领军中亲卫退回赵境。使臣如此,赵军上下无不心寒,便再不停留,舍弃辎重粮草无数,径直往赵国边城逃窜去了。
燕王领军闻听大喜,道:“今宇文之境残敌已悉数剿灭,徒留一宇文都城尔,取之可谓易如反掌,这破敌国都城之功,孤欲给谁为好呢。”却又听得燕王小声说道,“若霸儿在此,孤也不烦此事了,哈哈”。
那帐下慕容恪、慕舆根、慕容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却见慕容恪上前说道:“军叔上次擅自领军出征,备受责罚,臣力荐军叔享此殊荣”
慕舆根也上前说道:“臣附议。”
“既如此,那广威将军,有劳了。”
“谢燕王,臣弟定不辱使命。”慕容军跪拜燕王。起身拱手向慕容恪、慕舆根拱手致谢。
慕容军走出营帐,领本部人马作为燕军前锋浩浩荡荡的向宇文都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