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摇头道:“姑父莫急,那赤瞳,我父亲都未听说过,只有问了爷爷后,才有点印象,至于是否当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的厉害,还未可知。”顿了一顿,唐月再道:“更何况那赤瞳就算厉害,却也是生在那位唐公子的身上,他就算从现在练起,十数年内也难有什么成就,毕竟他的年纪大了。没有相对的实力,就算看的清楚,作用也是有限。”
刘步衡闻言,也是冷静下来,眉头大皱道,“那少年就算不用赤瞳都目力超人,更别说运用之后,所以赤瞳的威力自不用说。至于武功,我们又不见得非要让他单人独骑去与人战斗。我门中大阵不是正缺阵眼么?天生了这么好的目力,又难得这么聪慧个人,正可以由这少年来担此大任!”
唐月一怔,随即沉思道:“姑父想法却是与众不同,要是之前有人说要让个毫无经验的人来主持本门大阵,就算他的目力再好,侄女定会不屑,可姑父却不会妄语。”顿了一顿,唐月再道:“说将起来,方才那常天赐要逃,就连侄女都被瞒过,可不想却被那少年一眼看出,这份智计应变确实不能小看,主持大阵倒也有些资格。”
刘步衡笑道:“能被侄女赞赏的年轻人可是不多。”
唐月当下正颜道:“那少年确有能耐,当赞则赞。”说到这里,却又摇头道:“只不过他的武功太差,虽说那阵眼并不需要太高的武功,但也不能如他这般,连入门弟子都有不如。”
刘步衡抚掌道:“这却不需太多顾虑,那少年身中本门秘制的百毒丸,一旦得了解药,功力自有提升,虽然远称不上好手,但做个阵眼,却也勉强够用。”
唐月皱眉道:“百毒丸虽能增进修为,可也有限,更何况这大阵并非一人二人那般,要指挥数十人,却不只是武功的问题了。”
唐月的话倒非是无的放矢,一个大阵要想练就,最少也要数年的功夫,那些师兄弟们同吃喝,同练习,为的就是彼此默契,如唐逸这样半途加入,问题可便多了。
刘步衡却不以为意道:“这少年心性坚韧,可不简单,真要给他机会,却也难说。想想明年就是嵩山之盟,如果有他这赤瞳做阵眼,再有侄女从旁相助,大可与少林武当争上一争!如能再遇崆峒,更可一雪前耻。”
唐月被刘步衡之言惊了一跳,不禁道:“姑父可是对那少年和他那赤瞳太过有信心了?”
刘步衡摇头道:“只怕是家主还未见识过赤瞳的真正威力,这才会有疑虑。等回转唐门,侄女可要多为这少年说项说项,只要让家主试上一次,便知姑父所言非虚了。”说到这里,刘步衡再是笑道:“至于那少年能否担当大任,侄女刚刚不还是赞过他的智计应变?”
见刘步衡信心满满,唐月略一凝眉,点头道:“这少年能惹得常天赐千里追杀,便说明那崆峒不只是为了掩盖门下的劣迹那么简单,定是这少年让常氏父子觉出了威胁。如此看来,倒真不能小窥了他。”
刘步衡笑道:“侄女能如此想,那便是好。”说着,刘步衡将唐逸这一路来与常天赐的斗智,以及他连番杀死两个剑罡级的高手的事迹说了一遍,毕竟这些都是在刘步衡传出书信之后发生或者得知的,唐月自然不会事先知晓,此番听刘步衡讲述,哪不惊讶?
刘步衡见唐月意动,当下再道:“这少年恩怨分明,本性良善,只不过连逢大难,有些个偏激罢了。我们唐门可不能似崆峒一般,不仅不能将这等良才收入囊中,反迫成敌人。”
唐月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沉思起来。
而此刻的唐逸心下却大是纠结:“要入唐门竟然必须联姻?真要似刘神医那般,如果我去习武,难不成还要入赘唐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