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濯星仙子和常天赐这两个高手在城中大战,崆峒和华山门下全被惊动,纷纷赶去,唐逸四人正趁了这空隙,轻松的穿城而出。由凤翔出来,四人好一番急驰,直到天晚,这才停下来。虽然马力尚可,但毕竟四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只好冒险停下休养片刻,再行上路。
寻了个路旁的山坡,转将过去,权当隐蔽之所,裘心武夫妇坐了车里,刘步衡为那荷雯稍做诊治后,则是谢绝了裘心武的好意,出车与唐逸去到一旁。裘心武明白这二人有事要谈,自然也不再相拦。
“要是没有神医那迷香惑住濯星仙子,怕我早被那女魔头杀了。”扶了刘步衡靠着树干坐下,唐逸这才寻到机会谢过。
刘步衡的脸色较之半天前好上不少,闻言微笑道:“那迷香不过只能迷人片刻,老朽也不过是在拖延些时间罢了,要非常天赐意外赶到,我们都要陷在那里。毕竟堂堂对阵,毒术怎也不敌真正的高手。”
唐逸念及那两个高手以魂御剑之快捷,就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楚,更别说那惊人的内力,罡风四溢之下,激起的石子都能在数丈外伤人,更别提毒粉毒雾了,根本便是进不得身,反倒是会被那惊人内力迫将回来。想到这里,唐逸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是奇道:“为什么那迷香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武功高超,却一无所觉?”
说到这里,唐逸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毕竟这是刘步衡和唐门的秘密,不能让外人听了,所以唐逸忍了一路,这才问来。
刘步衡闻言道:“公子可是嗅到了一股浓香?有些似那女子的脂粉?”
见唐逸点头,刘步衡笑道:“这香有个名头,唤做心香一瓣。人若闻到,可安神静气,能令暴躁无比之人平和下来,普通人则就昏昏欲睡了。只不过这香的缺点甚多,一来它浓香无比,太易暴露,二来效果也差,极易被人察觉。就算误吸,只需要集中精神,便可清醒过来。除此之外,此香也易挥发,飘洒空中,不片刻便会散个干净,半点痕迹都难留。”
唐逸奇道:“那这香岂不是无用?”
刘步衡摇头道:“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的得不得法之分。就如这心香一瓣,虽然男人闻了浓香无比,可若换做女人,只要那女人擦了脂粉,或者身旁有脂粉香气,那这心香一瓣便会立刻转做那脂粉的味道,便怎也察觉不出来了。”顿了一顿,刘步衡笑道:“这世间迷香众多,可或轻或重都有异味,只这心香一瓣最为特别。只不过这行走江湖的十中有九是男子,心香一瓣也便没了用处,所以渐渐失传。我手里这副方子,便是门中高手从一个被擒下的淫贼那里搜得。”
唐逸恍然道:“怪不得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那么高的武功,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原因却在这里。”当下也有些好笑,那濯星仙子这般高超的武功,反是被这淫贼窃玉时的迷香计算了到,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得法,便各有威力。
刘步衡说完。看了看那一旁地马车。眉头微皱道:“不过眼下更重要地是如何逃脱。那车可太过引人注目。想来裘公子是富贵惯了。就连逃跑都要乘地如此豪华。”
唐逸心有同感。暗道等一有机会。必先要裘心武将这车换了。
想到这里。唐逸眉头一皱。低声道:“我这几日行来。心下总有些想不通顺。此番我们逃走地路线并不难猜测。可常天赐要追上我们。可就不简单了。如果我们像这裘心武一般地显眼倒还罢了。可这天下间一老一少地大有人在。常天赐怎能判断出是我们?他就不怕追地过了?”
武功虽然远不如常天赐。可唐逸心下却始终不认为自己在智计上也要输给他。可怎就想不通常天赐是如何找到自己地?
刘步衡见唐逸紧皱眉头。不禁笑道:“公子可莫要钻了牛角尖去。那常天赐虽是少有地天才。但公子却也不差。依老朽看来。常天赐根本就没有寻到我们。他不过是正赶到这凤翔。听闻濯星仙子行凶。这才顺手管上一管。遇到我们。可说是个巧合。公子怕是将那常天赐想地太过高了。反是猜不通透。”
“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