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飞，你说的水玉，应该跟我知道的不一样吧？”

当这膳房只剩下欧阳暖暖和向飞之后，两人之间除了沉默，再无其他东西。()

欧阳暖暖望着向飞，而向飞则思索着问题，眉头紧皱。

终于，欧阳暖暖主动打破了僵局。

“其实应该是一样的，只是水玉有一种普通人所无法发现以及掌控的属性而已。”向飞回过神，低声答道。

“什么意思啊？”

“你听我给你说吧。”

“嗯。”

“是这样的，水玉呢，确实就是你认知里面的那个普普通通的水玉，几乎没有任何亮点。”向飞开始一点一点的解释了起来。

而水玉这东西，除了被普通人认为有观赏价值之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亮点。没见向飞第一次看到水玉的时候，是在慕容府中原来慕容婉的居所外的盆栽中的吗？

只有普普通通的人家，才会当水玉是个宝贝，对于贵族来说，水玉？仅仅只是比之路边的石头更好看一点而已。

“不过呢，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水玉可以用来储存水元素。”

“什么？”还不等向飞的话音落下，欧阳暖暖就惊呼出声了。

反倒把向飞给吓了一跳。

“你是说，水玉可以储存水元素？真的吗？”欧阳暖暖谨慎而又认真的问道。

向飞察觉到不对劲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啊。

“是啊。”不过向飞还是点了头。

“你实话跟我说，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值得信赖？”欧阳暖暖的脸色再变，显得异常的担忧。

“就刚才一起吃饭的人来着，哦，对了，静欢不知道。”向飞也意识到了某种恐怖的预兆。

“那就还好。”欧阳暖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情况啊？”但向飞依然摸不准这其中的奥妙所在。

“我这样说吧，你真的是天真得可以！”欧阳暖暖的话让向飞的心忽地一凉。

“暖暖，你……”向飞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欧阳暖暖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让他感觉……唔……陌生呢？

“怎么？觉得我很过分？不，我还不够过分。”欧阳暖暖似是猜到了向飞的想法一样，摇了摇头后接着道：“你才过分。”

“你知道你发现的这个秘密意味着什么吗？你也许从来没有想过吧？杀身之祸。知道什么叫杀身之祸吗？不是说你一个人，是整个向家，还有慕容家。”

“有……有那么严重吗？”向飞的语气也变得很不肯定了起来。

“严重？这就严重了？还有更严重的呢。”欧阳暖暖一反常态的嗤笑了起来，“水玉能够储存水元素，对于水系魔法师来说就是之音，而对于直接被水系魔法师克制的火系魔法师来说则是惊天噩耗。”

“但不仅于此，这种影响不单单会在这两系魔法师之间扩散，还会影响到这个魔法师世界，彻彻底底的改变魔法师的正常生活。而与之相应的是，连剑与武都将面临极为严峻的考验，也就是说，最后改变整个世界也是在所难免的。”

“而相对的，区区一个元帅府，一个慕容府，在全天下的实力面前，不过比一个玩笑强几分而已。覆灭二字，恐怕还是抬举了向家和慕容家，你知道吗？”欧阳暖暖最后很是痛心疾首的向向飞问道。

“可……可是……”向飞并不愚笨，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局面当然是想得到的，但是，他所依仗的，还有来自他和外公慕容天的实力。他有元素风暴在身，外公是当世唯一的剑神，这种实力，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应该就是属于金字塔的最顶端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晴儿和你会谈到元素风暴。你是想说你有元素风暴吧？”欧阳暖暖稍稍地抬了抬头，好让自己能感觉更舒服一点。

“对啊。”向飞怔怔的点头道。

“你真的太天真了。”欧阳暖暖只能再次叹气以对，“你以为你有元素风暴就能护得住所有人？我告诉你吧，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还记得当初我们在硕澈镇的事情过后，离开硕澈镇的时候的事情吗？我们遇到了三个人？自称是龙杀龙破龙狼的三个人。你觉得你很厉害？那你现在告诉我，在你的设想里，你是他们的对手吗？没错，你的元素风暴是很厉害，也许正面对敌，没有人能直接挡下，但你要知道，有些人，为了达成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

“这个……”向飞回忆了一下当初遇到那三人的情形，他实在很难说自己真的有能力成为他们都要谨慎心的应对的对手。

“还有，我知道你重感情，哪怕是陌生人，你的心里都可以对对方生出一种感情，唔……就像是不忍于心一样。所以，这就限制了你的发挥。如果对你有歹意的人选择了人多而且热闹的对方和你对战，你会束手束脚，甚至直接就束手无策。”

“我知道你是怕连累到普通人，可是相应的，就算对方找不到机会在人多的地方和你对战，但如果他们随便拉来一个人质呢？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在人多的地方打不容易，但抓一个人质，就再也简单不过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向飞无法回答欧阳暖暖的问题，一个都回答不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太软弱了，因为自己尊敬生命。虽然在硕澈镇的事情过后，自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在意的样子，但那种心理包袱，却是时时刻刻如影随形的。

其实在之前在暖暖医馆的外面杀人的时候，他就差点崩溃了。因为……元素风暴。没错，虽然那只是个减了无数倍的型的元素风暴，甚至威力只大到足够秒杀对方四人而已，但在自己施展元素风暴的一瞬间，硕澈镇的惨剧就映上了自己的心头。

可以这么说，当时自己的恍惚，这份阴影占了很大的比重。虽然后来他也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个元素风暴威力很有限，可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然这个形容不太恰当，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怕了，自己最能引以为傲的手段，已经让自己怕了。

“向飞，你不要记恨我，但这件事，你真的是欠考虑了。”见向飞久久无法回神，一副接近失魂落魄的表情，欧阳暖暖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

“我明白的，你是为我好，也点醒了我，我怎么会记恨你呢？”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向飞的语气里，却有一种如同信仰被击溃的失落。

“只是，可惜了，水玉不能送你了。”向飞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谁说不能送我水玉了？还是可以送的啊，只要关于水玉的秘密不要泄露出去就好了。”这时，欧阳暖暖粲然一笑。

“我也很想看看那样毫不起眼的水玉，究竟是为什么能够颠覆整个世界的呢。”欧阳暖暖的眼里泛出一种光彩，就像是，为了向飞能做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自豪一样。

“演示一下给我看好不好？”欧阳暖暖很自然的挽住了向飞的胳膊。

“好。”向飞这才放下之前的一切，起身带欧阳暖暖离开了膳房。

两人来到元帅府内的静房，这里绝对不会有闲杂人等出没，也是元帅府内最清净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