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什么？这人不会真的疯了吧？张口要问来什么？口中发出一段奇怪的字符，奇怪到，要不是自己说的，他肯定自己也是听不懂的，这才发觉自己早已经忘记要如何发音，（我知道的是正常的，我又不是庞小三，但庞小三自己就未必清楚，毕竟他这次还是第一次开口。）想了想，用手骨在地上划拉起来，“你在干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不用笔？这是一个问题，某人可以解释一堆不用笔的理由，不过在这，很简单，他指骨还没长出来……）看看地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庞小三挺惊讶自己居然没忘记写字。

“受死。”简单，明了。

庞小三心说这思想觉悟真高，“你不怕死？”

张明远见此笑了笑，“你不是很清楚吗？”

庞小三确实很清楚，不过就是很纳闷，所以借着写道，“清楚什么？”

“你就是接我离开的鬼卒，何必多此一问？”

“我不是鬼卒。”

“你是不是鬼卒不重要，我已生无可恋，你的出现，定是上天给我的讯息，告诉我，是时候该偿还那些从祖辈就欠下的血债呢。”

上天的讯息？庞小三不屑嗤笑出声，若有上天，自己早就该死了，不是一样没有上天惩罚自己？“你祖辈杀了多少人？过千？”张明远摇头，“那过百？”

“应不到。”

“那你父亲杀了多少人？”

“应过双数。”

“那你杀了多少人？”

张明远摇头，“未曾杀人。”

“那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

张明远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或许上万，或许上十万，你觉得，是你该死还是我该死？”

“你非人族，你的血债，当如虎于鹿，如狼于羊。”

“什么意思？”

“为活而杀。”

“什么意思？”

“命当如此。”

“就是说我杀人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