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德瑞呵呵一笑,老脸生褶:“没什么,男人总得娶老婆,女人总得嫁男人,我只不过用暴力解决了这个问题,从中赚了一点钱罢了。”
傅恩奇火冒三丈额头发烫,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跳一跳。
宗德瑞还没知觉自己死到临头,仍旧顾自己说道:“兄弟,现在城里的娘们眼光太高,要房子要车,我宗德瑞最看不惯,怎么样,只要你看上的姑娘,嫌这嫌那嫌你没钱,一句话,一个价,五万块钱,我拍着胸脯打包票,让她跟你一辈子。”
傅恩奇心说:老子有的是姑娘死心塌地。抬脚就往宗德瑞胸口踹:“包你妈的。”
宗德瑞在地上倒滚半米,爬起来拍拍胸口,他还有最后一张活命的大牌。当下依旧谈笑风生:“兄弟,我哪个地方冒犯了你,还请提个醒。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肯定也没打算留我的命,这也就罢了……不过呢,要是兄弟你感兴趣的话,我户头上有七千多万华夏币,给你怎么样,就买我一条命。”
“有七千多万?”傅恩奇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眼睛大放光彩。
“对对对。七千多万全给你。”宗德瑞见到傅恩奇的贪财模样,心头的大石落地。
傅恩奇点点头:“再说吧。”
宗德瑞自认为火眼金睛,不会把人看错,而眼前这面无二两肉的男人,之所以没有一口答应,那是因为当着太多人,不好意思收钱放人罢了,说难听点就想独吞。
当下,宗德瑞一副“我了解”的表情,笑嘻嘻的不再说话。
张维正这方面找了一圈没找着挖土工具,傅恩奇心想,自己找肯定费事,直接问不就得了。岁月不饶人呐。
那个时候,傅恩奇问宗德瑞:“喂,你掘土的工具搁在哪儿?”
宗德瑞拿手一指:“在茅厕。要绕过去。我带路。”
张维正听见了,苦笑着摇头,很显然,女婿傅恩奇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也有了人老不中用的想法。
傅恩奇招呼杀魄狼成员,带上杨洋阳和人贩子宗德瑞,拿了工具来到后院。
放眼四周,狗尾巴草在尸体化作的肥料滋润下极度茂盛,半人高是小意思,中间一条踩出来的硬梆梆土路,寸草不生,往远处瞧,能够发现几堆翻新过的泥土堆。
捷克维耶夫斯基见此情状,用E国语说:“狼王,每个国家都有无比邪恶的人。”
傅恩奇叹了口气:“我从来不觉得杀魄狼在干坏事。”
阿尔雷斯托笑道:“所以很多国家都愿意给我们提供庇护所,我们和恐怖分子毕竟是有区别的。”
摩西拉宾上前用阿拉伯语说:“这么大一块地,能盖半个足球场吧?”
“耶。”傅恩奇偏偏脑袋。
亚哈约坦问:“能埋多少尸体?”
傅恩奇神情凝重起来:“得看这帮人渣挖得有多深。”
“来吧伙计们。”阿尔雷斯托在这时最先行动,高大的身影顺着土路往前走,用英语高喊:“愿上帝保佑这些不幸的孩子。”
开挖尸体,完全体力活,口罩什么的没有,恶臭不可避免,除张维正以外,吴金土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小老头吃不消,挖了表层的土就撑不下去。
下面的工作交给傅恩奇等青壮年,小笙儿也会帮忙,傅恩奇让宗德瑞和杨洋阳也干这苦力。
尤其是宗德瑞,傅恩奇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没把他当人看,这会子往死里使唤,让宗德瑞做牛做马。
接着就要把坑里的尸首拖到空旷地带,这活全让宗德瑞来,他满心不情愿,肥头大耳的脑袋,为了避免刺鼻的恶臭而使劲地扭向一边,乍一看还以为他的脖子断了。
尸体一具两具往地面上拖,这两天埋下的两具尸体因为气温太高,已经高度腐败。
几分钟不到,整个地方都是红头大苍蝇,嗡嗡嗡嗡乱飞乱叫。
恶臭越来越明显,到后来毅力极为坚韧的阿尔雷斯托和亚哈约坦,还有老当益壮的张维正都开始吃不消,一个劲作呕,宗德瑞早已经瘫倒地了,说什么枪毙他吧,他死也不干了。
而一心想找到母亲的小笙儿,因为太要强,不肯退后,直接就给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