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厨抱着鹰钩鼻的女人行动不便,逃跑的时候被反击回来的屏风一角,重重地砸在肩上。
“怦”一记闷响。
胖厨师粗声呼叫,踉跄了两步,实在抱不动相好,只得让她下地自己走。
傅恩奇更不停留,赶上两步,一脚踹在屏风边缘,众人所见,若大一块木制家具,在傅恩奇脚下犹如小儿科的塑料飞盘,贴着地面疾速滑行,两边的虎堂弟兄纷纷让道,不过三秒钟,干脆利落地砸中鹰钩鼻女人和胖厨师的脚踝。
两个家伙发出惨叫,扑倒在地又拼了命地在挣扎爬起,可傅恩奇脚下力道惊人,踹飞屏风时用上了四成半的力气,围观人群眼里他或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踢,实际上却撞碎了鹰钩鼻女人的脚踝骨头。
胖厨师皮糙肉厚,勉强抵挡,不至于断脚,但感觉到的痛楚还是相当要命。
这当口,大堂经理徐玲跑来:“傅先生,关于菜肴被下毒的事情,完全由厨师个人所为,和煌辉酒楼没有半点关系。”
傅恩奇斜眼一瞟,只见徐玲满头大汗,气喘得很急,薄薄的衬衫因为被汗水浸过,透出了文胸内衣的大红色。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保安。
那当口,傅恩奇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是私了了,由黑虎兄弟和豹堂的王觉生去谈判,这才是混黑的人应有所为。
想到这里,傅恩奇收神敛气,浅浅一笑,宽容道:“不要紧张,我也没说和煌辉有关。”
徐玲被傅恩奇这么一句抢白,立时满脸发烧,红如炭火。她唯唯喏喏地嗯了一声,忽然抬起眼眸望着傅恩奇:“傅先生,您的菜里被下毒,煌辉酒楼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管理人员的疏忽和监管不力才导致这一事件的发生,在此,我谨代表煌辉酒楼向您和您的朋友们表示歉意。”
傅恩奇“哦”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事实上,什么谨代表,什么歉意,这些书面化的言论傅恩奇听了就头大。
傅恩奇此时此刻最关心的家伙是胖厨师,瞧他一脸凶神恶煞的丑陋模样,看来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果不其然,就在徐玲经理一个劲儿地道歉,表示要给酒水打五折,菜肴打八折的当口,还要送傅恩奇一万元的现金抵价券的时候,胖厨师忽暴起!
傅恩奇眼中的胖厨师跳起来伤人的刹那,整个过程好像被无限放慢,他看到胖厨师的面容扭曲铁青,暴出上下两排獠牙,两颗铜玲那么大的眼珠凸现而出,神情狰狞而可怕。
煌辉酒楼的保安站立在原地束手无策,睁大眼睛和嘴巴,把手抬了起来,好像他们身怀异能,可以隔空制止胖厨对经理的伤害。
傅恩奇发现,保安们同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后退,毕竟是一份工作而已,他们犯不着拼命。
接下来,在傅恩奇的脑海中,到处都是看热门的顾客,再远一点的地方,那些客人已经站在餐桌上,大声叫嚣,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徐玲经理猛然回头,在傅恩奇的眼中,她的速度慢得像蜗牛。
傅恩奇看到她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到她张大嘴,想要尖叫,但是闪着寒光,带来致命气息的剔骨钢刀已经距离她的脑袋不到半米。
“下毒又怎么样?老子照样砍你全家!”
拿刀的胖厨师怪声叫嚣,跳上铺在地面的屏风,“咚”的一声,刀子的刃口距离徐玲经理的后脑勺目测不到两厘米。
说时迟那时快,傅恩奇在百忙之中一翻白眼,一把拉过徐玲臂膀,胖厨师用力极猛,这刀劈空以后惯性不减,直接砍在花岗岩地面上,“当”一声金属与岩石相撞的悠然响动。一束淡淡的火星被刀刃高高激起。
与此同时,傅恩奇将徐玲拉到身后,那里有虎堂的弟兄,很快就将这弱女子围护起来。混黑的人虽然心狠手辣玩世不恭,甚至无赖龌龊,但是不打女人,这信条是每一名拜关二爷的混子必然遵守的,否则就是畜生不如。
傅恩奇在这当口更不停留,一脚踏住胖厨师手里紧抓的剔肉钢刀,力道之猛,犹如泰山压顶。
那胖厨师保命的唯一利器被陷住,想收回来却不能够,令傅恩奇称奇的是,这家伙居然也没有松手!
见到这场面,傅恩奇童心大起,有了将胖厨耍闹一番的念头,当下冷不防松脚,胖厨师的重心全部靠着钢刀的支持,傅恩奇一松开,他就望后跌倒,甚至翻了个跟斗。
傅恩奇胜券在握,可以放开手脚兜得胖厨团团转,引得虎堂一干兄弟,还有围观顾客的轰笑。
“你敢耍我!”胖厨师牙齿咬得咯咯乱响,在地上稍一定神,就重新抄起剃骨钢刀,迎着傅恩奇,不顾一切地冲上。
傅恩奇那时候瞧见,厨子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戾气极重,看来这家伙铁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如此,傅恩奇手下也没有留情,飞起一脚,胖厨正好把刀劈到半路,但是对方的速度太快,想要回刀救援已经来不及。
傅恩奇轻轻松松,正中胖厨胸口,好家伙,少说一百五十斤的物体,就像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期间还掠过了一些人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