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傅恩奇端着超大盆的酸菜鱼走了出来,热气腾腾,浓烈而淳厚的香味一时间四散飘逸,经久弥香。
张妙茹完全陶醉在那儿,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戴湘雪的小手,后者的肚子也是羞怯地咕咕一叫。
然后,吴金土,张维正以及戴老太君,每一位的辘辘饥肠都开始了咕咕乱叫。
“还有两道菜,我们去拿。”张妙茹和戴湘雪对望一眼,咯咯笑着,携手转身进了厨房。
不过片刻,张妙茹和戴湘雪各端了一个大碗出来,而小妙茹这姑娘,瞧那粉嫩丰腴的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豆腐鱼头的汤汁。
很显然,姑娘家忍不住诱惑,先行尝了一口。
张维正和吴金土去地窖里抱了两桶生啤和八九年的拉菲葡萄酒。
曹开海有了糖尿病,身上几乎没什么力气,只帮忙收拾桌子和碗筷,都是很轻松的活。
就餐准备就绪,张维正拿了三个海量的玻璃杯,外加三只水晶高脚杯和一只传统酒盅。玻璃杯给张吴傅三人,水晶杯给三名女子,酒盅就是放在曹开海面前装装样子,他本身已经多年滴酒不沾。
张维正坐上堂沿,这是一家之主的位置。傅恩奇敬陪末座,和未来岳父相对,他的右手边是小妙茹,过去是吴金土。左首边是戴湘雪,再过去是戴氏老太君和曹开海。
“酒管够,菜要是供不上,咱爷俩再出去一回。”张维正大声说完,对傅恩奇挤了挤眼睛。
傅恩奇耳朵里只听到未来岳父说“爷俩”二字,父亲的记忆立时在脑海中纷至沓来,他叹了口气,又喜又慨然。
傅恩奇喜的是张维正终于认可自己这个蹩脚女婿,慨然的是,撞得父亲瘫痪在床,至今生不如死的真凶……小翠娘们,她却健健康康逍遥法外!
傅恩奇骨子里就不是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被逼到国外后,身上暴戾正义和血性被无限放大,堂堂杀魄狼雇佣兵团的狼王,只知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想什么呢坏家伙?”
张妙茹拉过心上人结实的手臂。
傅恩奇的思绪被打断,望着可爱娇美的小妙茹微微一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在想咱们什么时候生娃娃。”
“坏家伙,真没有骂错了你!”张妙茹气咻咻地白了傅恩奇一眼,温婉柔美的眸子深处,却含着满满的幸福与笑意。
“吃吃吃!”张维正在上堂沿热烈地招呼:“我这女婿手艺不懒,菜品看上去还凑合。”
张妙茹听到这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爸爸,尝了这些菜你会上瘾的,凑合这个评价得换了。”
“瞧瞧瞧瞧。”张维正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女生外相。我这闺女白白地便宜傅恩奇了!”
曹开海和吴金土哈哈大笑,戴氏老太君得体地陪着笑,转而望着自己的宝贝孙女戴湘雪,只见她俏脸微红,还没有开餐就已经有了醉意,但姑娘家仍旧不停地灌自己红酒,一杯又一杯。
戴老太君看得心疼,转眼望向孙女无比倾心的男人,想瞧瞧他在做什么?
而那个时候,傅恩奇也已经发现戴湘雪的异样,就在老太君的目光投来的刹那,他伸出强劲有力的大手,按下戴湘雪娇弱的手腕。
只听傅恩奇以大男子主义的口气,不容置疑地说:“别糟蹋自己。”
戴湘雪停下了灌酒的动作,怔怔地凝望傅恩奇的眼眸,那个时候,她忽然看到他眼中对自己流露的情意!
一时间,戴湘雪痴了呆了,她分明看到傅恩奇的眼睛在无声地说:你是喜欢始乱终弃的傅恩奇?还是喜欢用情专一的傅恩奇?
这层含义再清楚不过,始乱终弃的傅恩奇会离开张妙茹与戴湘雪结合,而用情专一的傅恩奇,会和张妙茹相守到白头百年。
戴湘雪忽然笑了起来,终究是在商战历练过的姑娘,她的成功,已经为自己在必要的时候披上一层坚强而大方的外衣。
当时,戴湘雪把先前的失态状一揭而过,得体地笑道:“张伯伯家藏的葡萄酒不是一般的好喝。”
张维正呵呵一笑装傻充愣:“好喝也别猛灌,姑娘家喝多了酒更伤身,如果喜欢,我还藏着五个橡木桶的酒,待会抬两桶回去,慢慢喝,美容养颜还补血。”
张维正这一番话缓解了戴湘雪和傅恩奇之间的尴尬,大家笑起来,张妙茹这时候也用娇嫩好听的嗓音道:“我都等不及了,酸菜鱼可是要趁热吃的。”
说完,张妙茹先夹了一片洁白如玉的鱼肉,搁在樱桃小嘴边咬了一点。
下一秒,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