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感情从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贺西洲看着她,他的表情特别平静,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陆纯的心揪住了,但她还很艰难地维持着表情。
“我知道的,你哥哥的死最重要。”
他这么说,是不是沈晚星在他的心里也不算什么?
他将沈晚星赶出去,到底是真的想要驱逐那个女人,还是为了保护她?
陆纯需要试探。
贺西洲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无法捉摸。
“阿洲,不管你是因为三年前的愧疚还是因为陆家答应和我订婚,我都很高兴。能站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愿望。”陆纯心里不舒坦,但是漂亮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你不爱我没有关系。”
她看着真像是痴心相付的女人,卑微可怜。
只是贺西洲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最不懂得怜香惜玉。
看到她这样也无动于衷。
“早点休息。”
他敷衍的一句,随后便离开了,走进主卧砰一声关上了门。
长廊上,陆纯还站着,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可笑。
“纯儿,你怎么走那么快?”
陆云齐停了车才赶上来,“是不是贺西洲欺负你了?”
“没有。”
陆纯深吸了一口气,“他要和我订婚了我很高兴。三哥,你也为我高兴是么?那么可以让这个消息传扬出去么?我想要大家都知道我如愿以偿了。”
“好。”
陆云齐就是最好的工具人。
陆纯说什么,他做什么。
哪怕有怀疑,他都会照做不误。
“谢谢三哥。”
陆纯的脸一半被长廊灯照亮,一半在阴暗里。
她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像鬼魅,笑得不是那么好意。
陆云齐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她还是他的好妹妹,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的神情呢。
贺家的主卧。
男人脱下了外套,丢到一边。
夜深了,他洗漱完穿着睡袍,那水珠顺着胸膛隐没。
最终他站在了衣帽间的谷仓门前。
修长白皙的手伸向了那扇门,那衣柜门一打开,就是浴室。
他已经勒令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了,因为他们一旦进去就会发现浴室的门被玻璃刀切割了,有一面是完全空的。
贺西洲走了过去。
一扇门隔的是两个世界。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焦躁不安,内心躁动不已。
跨过这道门,心里的冲动被淡淡温柔的香味给平息了。
诚如贺西洲这样的男人,也无法抵抗住这样的吸引。
他独自睡在这里。
竟然有些贪恋。
谁不想好眠呢。
他最终睡在了那张大床上,被单还是小花朵的,依旧是沈晚星没有离开时候的模样。
那大床上甚至还有几个小的玩偶。
一个大男人躺在那里,颇有些违和,贺西洲皱着眉头将那些毛绒玩偶丢到了沙发上。
半夜。
“咔,咔咔……”
“咔咔……”
清脆的声音,有频率地响起。
那声音距离他十分近,贺西洲好不容易睡着,被这样的声音给吵醒。
他打开壁灯,暖黄的灯光照射在室内,还有床头那只灰扑扑的鹦鹉身上。
“咔。”
它的脖子上套了个粉色的小袋子。
它一低头就能吃到里面的瓜子,它一边看着他睡觉一边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