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萧长渊咬着云翩翩的耳垂,气息滚烫。
“不要什么?”
云翩翩快要哭出来:“不要在这里……”
男人声音低沉:“他们睡着了。”
云翩翩的身子不断往后缩,眼尾被逼得湿润泛红,盈盈含泪,声音里带了一丝轻颤的哭腔。
“睡着了也不可以……”
萧长渊滚烫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蕴藉着浓浓的占有欲。
“做错事的娘子,应该被惩罚。”
云翩翩知道他说的错事,是指她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决定将涧底月带回江家村,她知道萧长渊对她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但她这次这么做,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想要帮他。
耳垂被他咬在嘴里拿舌头舔。
云翩翩身子一抖,红着眼眶带着哭腔道:“可是我害怕……”
萧长渊听到云翩翩语气里的害怕。
眉头微微一皱。
那双漆黑幽暗的墨眸里划过一丝挣扎。
他松开薄唇,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云翩翩红得滴血的耳朵。
“这次就放过你。”
萧长渊伸手捏住云翩翩的下巴。
他眸色幽深地盯着她,指尖用力地压了压。
“不可以有下次,知道吗?”
篝火熊熊燃烧,偶尔炸开一两个火星,发出细碎的声响。
幽微的火光,映在帝王那张清冷如玉的脸庞上,令这张清冷禁欲的俊脸,无端生出几丝蛊惑人心的邪魅来,光影明灭,照不亮他的眼眸,也温暖不了他的冷漠。
他眸色晦暗,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像是一只危险的野兽。
只要他想,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撕碎她。
云翩翩含着眼泪点头。
“知道了……”
萧长渊耳朵动了动,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听到了马车那头的动静,涧底月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萧长渊伸手,用衣裳盖住了云翩翩的脑袋。
“嘘,师父要醒过来了。”
云翩翩安静地躺在萧长渊的怀里,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她安心地抱住萧长渊。
尽管这个男人这样危险可怕,但他却从不会伤害她。
只要她拒绝,他就会温驯地松开她。
他那双危险冷漠的眼眸里,望向她的时候,永远都会保留一丝近乎纯情的温存。
所以,尽管他有时候的行为,会凶狠得令她害怕。
但她仍旧喜欢纯情而邪魅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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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翩翩一行人继续坐着马车赶路。
萧长渊突然对马夫说道:“去叙州。”
云翩翩一愣:“为什么去叙州?”
萧长渊道:“娘子不是想吃叙州的梅花酥吗?”
云翩翩怔住了,当初他们来灵虚山时,马夫曾经说过叙州稻记的梅花酥,远近闻名,当时云翩翩很想吃,但是因为萧长渊独占欲发作,吓坏了那名马夫,所以害她没有吃成梅花酥。
没想到,萧长渊竟然一直将这件事情记到了现在。
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云翩翩心中微暖,伸出纤白的小手,握住了萧长渊的大手。
“谢谢夫君,夫君待我最好了。”
萧长渊没有说话,但清冷的神色心情似乎很好。
涧底月抱着布灵布灵,眸光呆滞地坐在车厢里的角落。
每天近距离观看这两个年轻人蜜里调油。
他突然有些后悔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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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叙州。
城门守卫查看路引之后,放他们马车进入叙州城。
云翩翩掀开车帘,远远便看到有人排队,她抬头望向那糕点铺的匾额。
金匾上写着两个字:稻记。
马车停到队伍的末尾,三人下了马车,排到队伍里,这里有很多慕名而来的食客,排队的时候便在交流天下美食,云翩翩细细地听,甚至还想凑过去唠两句,但是她刚有这个念头,萧长渊就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让她的眼睛,只能看向他。
萧长渊盯着她的脸,那双黑沉沉的墨眸里,写满了危险的警告。
云翩翩看到萧长渊眼中的警告。
她白嫩敏感的耳朵,已经条件反射地开始发烫了。
“夫君,我错了。”
云翩翩声音娇软地握住他的大手。
与他十指相扣。
萧长渊眸色中的危险,这才如同潮水般,缓缓地退散。
涧底月眼神空洞地站在他们身后。
他对这两个年轻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
左腿突然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
涧底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男童音。
“不准动……”
涧底月回过头去,看到一个五六岁的童子。
小童子身上穿着宝蓝色的锦袍,双手握着一柄小木剑,小童子正用那柄木剑抵在涧底月的腿上,似乎察觉到涧底月的视线,小童子抬起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望向他。
“老爷爷,你怎么这么老呀……”
涧底月看到小童子的面容之后,苍老的眼眸,恍惚了一会儿。
云翩翩回过头,看到小童子,疑惑道:“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像师父……”
萧长渊微微皱起眉头。
他也觉得这小童子跟涧底月有五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