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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风 时祈 0 字 2022-05-01

“是,发现你不在,我就来找你。”谢应承认,他跟其他人说话说一半就没再看见宁眠,问了下旁边的人才知道宁眠跟孟祥两个人走了,“没想到就听了这么点儿。”

“小孟他.......我拒绝了。”宁眠抿抿唇,“我一开始就拒绝过。”

谢应淡淡地笑了下:“我知道。”

“礼物,是因为实在没退回去。”宁眠怕谢应误会,“我一开始也没想收。”

“别紧张,我又没怎么。”谢应说完,目光还是没忍住看了眼,多嘴问,“送了你什么?”

宁眠乖乖回答:“钢笔。”

谢应脸色顿时变了:“.........”

谢应知道孟祥喜欢宁眠,跟孟祥聊过两次,那会儿孟祥想跟宁眠说话,怎么都没有机会,后来有一天下大雨,孟祥注意到宁眠没有带伞,就这么一直坐在教室里,他假装做题,实际上都是在等宁眠的动静,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孟祥实在没忍住回过头,盯了宁眠好一会儿,连宁眠都发现了。

他原本要说的台词是要不要一起打伞回家,又或者是我的伞给你吧,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就是问她有没有墨水这样的蠢话。

“小孟好像特别喜欢钢笔,高一之前一直都在用。”宁眠回忆了下,“但估计也觉得麻烦吧,有一天他笔袋里就全是黑色碳素笔了。”

谢应哦了一声:“你还注意过对方的笔袋。”

宁眠飞快解释:“不是,我没有,我就是........随便看了一眼。”

“随便看一眼就记住了。”谢应了然,还有点儿醋,“挺好,我女朋友的记性这么好。”

宁眠羞愧到恨不得当场消失。

“那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宁眠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毕竟她答应谢应的东西太多了。

高考结束要给谢应买好吃的东西。

高考结束要补偿谢应的房租。

高考结束........都不是现在可以干的事情,宁眠沉默了下,没讲话。

“这会儿记性就不好了。”谢应低头,已经在翻聊天记录了,点到收藏,手机摆放到宁眠眼前,“先来个简单的吧,不是说要求求小哥哥吗,先简单给我转个圈吧。”

宁眠被迫转了个圈,不过谢应的心情倒是转好不少,两个人在教学楼背面又拉扯一会儿,宁眠才红了脸,跟谢应一块儿出来。

云初早就拍了不少照片,还差跟宁眠的合照:“小眠,你都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脸怎么还这么红?你化妆了?打了多少腮红。”

谢应冲云初笑了下,帮宁眠开脱:“跟她谈了点儿事,时间有点儿长了。”

“你们怎么谈?嘴对嘴谈?”何星雨在一边喝饮料,开了个玩笑,“你看看小学霸哪儿是光脸红,这嘴不也挺红。”

宁眠彻底崩溃了。

她知道何星雨是句玩笑话,但........他的第六感是真的好准。

谢应敲了下何星雨的脑袋,让他别再说了。

宁眠的脸色好不容易缓过来,几个人就谈起毕业典礼的事情,毕业典礼在高考之前,开完毕业典礼就意味高三正式结束了。

明德一中的毕业典礼不光会有优秀代表讲话,还会邀请许多家长来参加。

“NB爸妈肯定不来,不过小起也会到,算半个家长吧。云初爸妈肯定来,然后就是我爸妈,我爸这会儿才好没多久,估计是来不了了,不过我可以录视频给他看。”何星雨盘算了下,“应哥,你爸妈呢?叔叔阿姨来的话,你和小学霸这算是见家长了吧?”

宁眠:“........”

其实上次家长会他们已经算是见过了,只不过那会儿两个人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她当时心情又不好,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就嗯了一声。

“哦,不对,上次家长会就应该见过阿姨了。”何星雨想起来了了,“这次估计是看到叔叔阿姨的合体,小学霸,你是没见过,太腻了,说实话哈,就应哥身上这点儿,百分之一万是遗传了叔叔阿姨。”

谢应面无表情地又敲了下何星雨。

因为时间有限,拍完毕业照,高三还要回班里上课,云初他们也没太多停留,几个人各回各班,宁眠跟在谢应后边,小心地扯了下他的衣角:“谢应。”

谢应停了下,转头:“嗯,怎么了?”

“就是,阿姨和叔叔.......”

谢应忍不住笑了起来,唇角一勾:“我爸妈?怎么了?这会儿开始担心见家长的事情了?又不是没见过,跟上次一样就行。”

宁眠咳嗽一声:“上次是上次,而且何星雨他说.........我想知道叔叔阿姨是什么样的。”

但凡和谢应沾边的,宁眠都想多了解一点儿。

“行,那我给你讲讲。”谢应挑眉,思考一会儿,说,“我妈就不说了,你都见过。我爸,怎么说呢,一副老干部做派,有点儿严肃,喜欢喝茶和遛鸟,平常也养养花,十点睡,六点起。他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特别怕我妈。”

宁眠完全想不出。

“小时候,他不小心摔碎了我妈几根口红,倒不是多贵重,但他就怕我妈跟他生气,一边儿让秘书再去买一套一样的,另一边儿把我喊过去,跟我说这个东西我可以随便拿着玩。我那会儿能有多大,哪知道这个是什么,打开盖子就往地下摁,结果我爸就去喊我妈了。”谢应想起来都觉得好笑,“那是我头一次知道什么叫男女混合双打,分明是我爸做错了事儿,就往我身上按。”

“后来秘书买好了礼物,我爸又转手送给我妈,我妈当时开心极了。你知道被混合双打完最惨的是什么吗?”谢应摇摇头,无奈,“是我压根儿没办法动,只能爬在床上,任凭我妈拿着口红礼盒一支一支在我面前试色,一点儿一点儿教我什么色号是什么色号。”

宁眠忍俊不禁。

怪不得谢应也会做这些事情,也怪不得何星雨会说谢应遗传了父母,原来到底是这样。

“其实原先我还挺接受不了他们这样的,总把我一个人晾一边,也不带我玩,只有顶锅的时候能想起来,还挺惨,那会儿觉得不就是恋爱结婚,都多少年了还这样,至不至于?”教室要到了,谢应回过头,笑了:“但遇到你以后,我知道,真至于,特别至于。”

谢应眨眨眼,理所当然:“唉,我这个人家教好,自己有过什么,小孩也得有什么。别担心这点,这以后,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小孩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的。”

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