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路边,雷鸣拉开车门落荒而逃,沈雪晨的表情太具诱、惑性,他有点遭不住了,怕在车上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做出点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但是这么一跑,不是更加禽、兽不如么?
……
还是那座被武警战士包围的大院,仍然是二层独栋小别墅,夜已深,别墅里却灯火通明。
书房中,雷国平端着茶杯一口口慢慢品着,在他对面,谭培钧神色轻松的摇着折扇。
“这小子,刚到齐州就锋芒毕露,搞的金河县人心惶惶的,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老雷,我估计有些人快坐不住了。”谭培钧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说起雷鸣来,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欣慰。
“小兔崽子,他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唉,还是嫩啊,看问题太表面化了,更深层次的问题根本注意不到。”雷国平言辞中透着淡淡的忧虑,似乎雷鸣的表现很难让他满意。
“他才多大?才进入体制内多长时间?我说你这个老家伙也太心急了吧?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拔苗助长只会害了雷鸣!”谭培钧在雷国平面前可不会客气,他直言不讳的说出了雷国平心里那点小想法。
看了谭培钧一眼,雷国平笑了:“当我真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呢,老朋友,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有些人坐不住了?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吧,少给我玩儿那些弯弯绕。”
谭培钧难得的面露尴尬神情,气呼呼地瞪了雷国平一眼后说道:“这小子还是不肯给我打电话啊,那个臭脾气,跟你一样,死犟死犟的!我担心他继续这样干下去,难免会被人当成靶子,要知道,任杰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江东省目前又处在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被人盯上了,对他今后的发展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听到这里,雷国平浑浊的目光一瞬间明亮起来,犹如一只苏醒的雄狮,陡然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八度:“他们敢!任杰怎么了?我管他背后站着谁,他敢徇私舞弊,老子照样办了他!”
“你呀,还是不够冷静,你怎么知道对雷鸣来说,这不是个机会呢?”谭培钧笑眯眯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
“呵呵,据我所知,这小子最近跟沈家姑娘走动频繁啊,甭管是我那徒弟邵明诚,还是雷鸣,把他们放到齐州去,你的目的不就是要跟沈文璞背后那人做交易么?雷鸣遇到困难,沈文璞或许不会直接相助,沈家姑娘会不出手帮忙?还跟我这儿吹胡子瞪眼的,你演给谁看啊?”
谭培钧一开口,直指问题的核心,把雷国平说得老脸通红,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雷国平说:“老伙计,不瞒你说,我还是算错了一步啊,不过现在在计较这些也没用了。我反倒认为,年轻人嘛,受点挫折对他的成长没坏处,关键是他能不能在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得到启示,如果事后他连这点问题都考虑不透的话,我会觉得这小子也没什么值得培养的地方了。”
“是不是给雷鸣换个地方呆着更合适一点?齐州,那可是风暴的中心啊,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被波及了?”谭培钧严肃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有人会主动替我们安排的。倒是你,怎么说雷鸣都是你的学生,该帮一把的就帮一把。”雷国平话说得很自然,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哼!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我就会去做,那小子不给我打电话,我腆着老脸打过去不行么?有些人啊,真以为雷鸣是个无根的浮萍,想啥时候下手就啥时候下手,他们那是做梦!”说完,谭培钧站了起来,又说道:“我知道你的态度,这一趟就不白来,走了,你也早歇着吧。”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洒落在脸上,感觉暖暖的。
雷鸣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后起床走进卫生间开闸放水,年轻人火力旺啊,一泡尿撒完,双腿间的物件儿仍旧傲然耸立。苦笑一声,雷鸣心说,这真t不是人过的日子,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啥时候是个头?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沈雪晨绝美的容颜,郁闷的情绪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美好的生活正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飞快地洗脸刷牙,收拾利索后冲下楼去,找了个路边摊吃个肉夹馍喝碗胡辣汤,雷鸣打个车来到市委大院。
刚走到办公室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雷鸣停住脚步,就见到陈家兴从走廊那头快步走来,距离雷鸣足有小二十米就伸出双手朗声笑道:“雷老弟,几日不见,你更精神了。”
雷鸣心说,来得好快!
“陈部长怎么有时间来部里了?开会还是……”
“老弟你会不知道我来做啥?”冲雷鸣抖了抖眉毛,陈家兴压低声音说道:“奉邵部长的征召,我过来汇报点工作,唉,大风将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