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不是你以前说的话吗？”萧笑看那花开花落，神情悠闲而飘逸。

“年少轻狂，总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不也说过，杀人不过是一场游戏，玩玩而已吗！”月龙亭笑，伸手，花落手心，仿佛被捧在手掌心中那娇柔的一颗花心。

“记得我们离上次喝酒已经有十年了吧，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啊。”萧十七感叹，目光惆怅。

“时间就好象那流水，流过去便不再回来，也只能在空闲时拿出来回忆一下，记得那时候你可是个不逊于我的酒鬼，就这壶绣叶青，不够你喝三口的。”月龙亭仰脖把那绣叶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现在你可是个酒鬼了，三口灌下竹叶青，不比我当年逊色。”萧**有深意的看了眼月龙亭。

“回忆虽然能让人快乐，可也能让人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我经常喝点酒，就当是你在陪我了，呵呵。”月龙亭笑着，笑容中透着惆怅辛酸和淡淡的哀伤。

“还在想雪心？”萧十七突然问道。

月龙亭没有回答，反问道：“难道你不向五儿？”

两人都陷入沉默，这两位苍穹帝国的绝代杀神，默然无语，目光闪动的看着满天散落的花瓣，点点晶光在眼中闪动。

“有些人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雪心如是，五儿也如是，你我这辈子错过很多人和事，最对不起的便是她们两个，不是吗？”萧十七淡淡说着话，却掩不住心中那深深的悲痛。

花不再落。不再飞。不再满天。山谷中只有那雾气在若隐若现。雾起雾落雾朦胧。就好像月龙亭和萧十七那两颗惆怅有失落地心。很多人失去了便不再拥有。很多事。做错了便无法回头。却不像这雾。起起落落朦朦胧胧。永无休止。这雾就像他们心中地后悔。无穷无尽地。午夜梦回时。就如同能吞噬人心灵地虫子一样啃噬着他们地灵魂。那种痛苦除了他们外人又如何能了解呢！

“你决定站在皇帝一边了吧？”月龙亭主动转移了话题。只是问题更加地尖锐。

萧十七点点头。“你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选择。”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征服暗林国。你要完成五儿地愿望是吗？”月龙亭看着萧十七。眼中透着些许地怜悯。

“五儿一声地志愿便是复国。为此她付出了很多。甚至是自己地生命。所以我一定要完成她地心愿。而谁能帮我完成。我就会毫无保留地支持谁。”萧十七地语气中透着坚毅与执着。

“可是战争会死很多人。这不是有违你地初衷吗？”月龙亭问道。

“死人？”萧十七冷笑，“我们手上沾的鲜血还少吗？”

“那只是年少轻狂，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后悔了吗？”月龙亭试图劝说。

“后悔？哪有那么容易，战争是永远不会停止的，除非这片大陆被一个强有力地政权彻底统治，那时候我们便不用杀人，不会有战争，我支持司空晴不只是为了五儿，也为了还世界一个清平！”萧十七目光灼灼的道。

“大一统便没有战争？”月龙亭看着萧十七，感叹道：“你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不是吗？”

“我不觉得这是极端，是你太过妥协，月族难道会让你这个杀人机器永远沉寂？”萧十七面带讥讽的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月龙亭没有说话，萧十七说的没错，部族的责任就是月龙亭肩头一座大山，时刻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和月清流一样，想卸掉这座大山却做不出来，毕竟那关系到无数族人地未来和身家性命，如果他们都甩手不管，月族便是千疮百孔，随时都会被其他部族吞并。

“我没有你这么洒脱，可以把天族弃之不顾，我做不到。”月龙亭无奈的苦笑道。

“不是你做不到，是你不愿做而已，天族有萧远山、萧风流、萧寒三，还有天女和大圣武，多我一个萧十七不多，少我一个萧十七不少，可月族只有月清流和你，月寒斋躲得没有踪影，哼，我倒觉得老狐狸是故意地，正因为他不出现，你和月清流才不得不留在部族，不然以你们两人的性格早就浪迹天涯去了，不是吗？”萧十七深深地道。

“你很了解清流，没错，她和我一样，都很累很疲。”月龙亭没有否认，而是带着深深的疲惫承认了，在萧十七地面前他不需要带着坚强的面具，因为他们是知己，

知己。

“其实你们也可以支持司空晴的，那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局面，我可以告诉你，火族很快便会投向陛下，如果再有你们月族的支持，八部族的抵抗很快便会瓦解。”萧十七终于出言劝月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