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刀光,光非电光,光只是光。
璀璨的绽放,仿佛一出没有落幕的戏剧,在玄穹的头顶,一滞,仍旧一往无前的斩下。
血飞溅,如妖异的罂粟花,人呢,依然傲立在月色下,任凭鲜血从胸前喷涌,只是用那闪烁着喜悦光芒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敌人。
“你是二弟!”他的话没头没脑,就好像那汨汨流淌的鲜血,让人猜不透他为什么不赶紧止血疗伤。
面前的敌人看不清长相,看到的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亮银的白衫仿佛和月光融为一体,在月色中扭曲摆动。
他的头发也是一片银白,长长地披洒在后腰间,轻轻的摆动。
黑暗能遮挡一个人的容貌,明亮同样也能。
玄穹只能看到那亮白的影子,和一双古怪迷惑的眼神。
“你为什么不躲开?”那人的嗓音低沉而温醇。
玄穹显得有些激动,强迫自己镇定道:“因为你从来都是站在我的面前,不会躲开。”
“你在和我打哑谜?”显然那人在皱着眉头,玄穹的话比最难猜的谜语还要让他迷惑不解。
“不是哑谜。而是宿命。”玄穹摇着头。咳嗽两声。空气中仿佛都带着血腥地味道。
“宿命?我和你吗?哼。你应该知道我是要杀你地人?”那人地声音有些冷。
“我知道。是苏重山还是风天晓或者是月龙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地是我们又见面了。”玄穹很开心。这让那人越发地迷惑。
“又见面?我们以前见过?你不要想拖延时间!”
“我何必拖延时间。该来地人都已经来了。只是我没有让他们出手而已。”玄穹惨笑两声。摆摆手。“都出来吧!”
黄旭、雷擎、释法兰纷纷现身,三个人从三个方向把那人包围。
“法尊感觉到了吗?”玄穹带着点期待的问释法兰。
释法兰点点头:“虽然微弱,确实是他。”
这句话比任何琼浆玉液都让人迷醉,玄穹开心的想大喊,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黄旭道:“主子,他是二爷?”这让他有些不可思议。
玄穹点点头,很坚定得道:“我能感觉得到,是他。”
那人的身形越发清冷,声音冷冽的好像千年雪山上的寒冰,“你们早就到了,为什么刚才不出手?”
雷擎道:“他不让。”他当然是玄穹,其实连雷擎也有些迷惑,其实玄穹早料到苏重山那伙人可能会暗中埋伏人手,所以之前的分开只是一种迷惑人的假象,只是没想到事到临头了玄穹竟然宁可身受重伤也不让他们动手,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那我们要不要把留下?”黄旭这会儿也显得激动起来。
雷擎更加迷惑,什么主子二爷的,自打边境一战后,他越来越觉得黄旭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兄弟间的感情还是那样深厚,只是这小子似乎突然间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释法兰摇摇头,“和苏文武一样,他的情况也不能强来,当时他受伤最重,我的劫毒已经伤害到他的魂魄,如果不是他自愿,强来只会造成悲剧。”
玄穹和黄旭都愣了愣,没想到又是一个棘手的事情,而且这次还是玄穹的弟弟,黄旭的二爷,曾经的秦氏兄弟中的老二,秦殇。
“你们在说什么呢?哼,不要以为人多就可以留下我,过分的自大可是要死人的!”那人指的当然是玄穹,他见玄穹一直不止血,还以为这家伙自大到以为可以瞬间就把自己制住。
玄穹强抑着激动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有兴趣和我们谈谈吗?”
“谈什么?”那人更加不解。
“前世。”玄穹带着十分的期待。
“你在开玩笑吧,我和你们谈前世,有必要吗?你们又知道什么?”听起来那人并没有完全的拒绝,他似乎有些什么话不方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