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地客厅里。荆虬、玄奇家地和玄穹围桌而坐。释法兰在一旁殷勤地烧水泡茶。不时冲三人露出一个谄媚地微笑。同时指指自己地胸脯。示意玄穹别忘了答应他地事。
玄穹全当没看见。一心在那听荆虬和玄奇家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讲着他失踪这十年发生地事情。泪水忍不住又在眼眶里打转。
玄穹失踪对玄奇家的来说简直就是一次灭顶之灾,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每天在冰雪荒原上游荡,嘴里喊着穹儿穹儿,失魂落魄的好像再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村里人也都到处去找,荆雄也逼着龙亢把本族的人调来,上千人在冰雪荒原找了十多天,除了那雪松林深处猛兽太过于凶悍无法深入外,冰雪荒原几乎就被翻了个,可是还是没有玄穹的下落。
所有人都放弃了,没有人认为玄穹还有活着的可能,除了玄奇家的,不过与其说她是相信玄穹还活着,倒不如说是不能接受玄穹死了的结果,她和荆虬的婚期也被无限制的压后,她每天在荒原上找来找去,荆虬默默陪伴照顾着她,那股无形的精神压力在这十年间摧毁了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四十多岁的人苍老的却像垂死之人,如果不是玄穹在这个时候又回来,只怕他们两个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听着荆虬说完这些,玄穹再控制不住,泪水哗哗的往外淌,却被玄奇家的温柔的拂去,含着泪笑道:“穹儿不哭,娘和你虬叔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哭。”她那温柔的带着哄骗的语气活脱还把玄穹当成十年前的小孩子。
玄穹看着母亲,哽咽道:“都是孩儿不好,是孩儿思虑不周让娘受苦了。”他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冲荆虬跪下,扑通扑通就是三个响头,抬起头,良久才喊道:“爹!”
荆虬的眼泪也是一个劲往外流,他激动的哆嗦着,把玄穹扶起来,颤声笑道:“好,好,真是好孩子,我荆虬今生能有你这个儿子,知足了,知足了。”他搂住玄穹的肩膀,另一手和玄奇家的紧握在一起,他曾经幻想的那其乐融融的一幕终于成真了。
拭去泪水,浓浓的温情在小屋里回荡着,玄穹又把自己这十年发生的事简单跟两人说了,当然,未免他们接受不了,他撒了个谎,说是自己遇到一个异人非逼着自己学本事,那异人也怪,不学成不让他回家,所以才没办法回来报平安,还给释法兰安了个合理的身份,异人的守门兽。
就这样荆虬和玄奇家的还听得一愣一愣,荆虬感叹道:“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异人,连守门兽都成了精会说人话,那异人想必很是神通广大吧!”
玄穹忍住笑,很是形容了一番那异人如何飞天遁地,如何翻江倒海,简直就跟神灵一样拥有神奇的法力,直把在一旁冲茶水的释法兰听得嗤之以鼻,暗骂玄穹就是个天生的神棍,不过他倒是忘了,前世的他身份是佛门圣者释法兰,那可是正宗的神棍,似乎没资格批评别人吧!
等释法兰面色不善地把茶水一一奉上,荆虬和玄奇家的都识趣的没再问有关那异人和释法兰的事,不过心里都在赞叹,会说人话还会冲茶水的猿猴,要不是亲眼见到就算从来不撒谎的人说破嘴皮子他们也不会信的。
见两人不说话,玄穹终于腾出空问其他人的情况,尤其是小胖子荆雄,他这世唯一的兄弟。
这一问才知道,自打认定他不可能还活着后,整个乌拉村的人都迁到木族本族去了,荆雄也被龙亢带过去,除了玄奇家的和荆虬因为他的缘故留了下来,如今的乌拉村已经再没有一个玄穹还熟悉的人。
十年,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十年,十年中少年长成了汉子,十年中汉子生出了白发,沧海桑田,变幻莫测,十年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玄穹噌的站起来,看着荆虬和玄奇家的道:“走,咱们也去木族本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