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这人好哪口啊？”我追问他，就像在查客户百科全书。

刘宾宇回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用手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我也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几天，无论是公司还是我自己又得掉一层皮啊。

我约了那个政府的秘书，他很爽快的来赴约，我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已经麻木，因为面前的人，和武驹别无二致。一顿档次不低的饭局，我和他也算拉近了不少关系。这样的局，他已经是老油条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把握的很有分寸，虽然看着其貌不扬，但能到这个万金油的地步，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做到的。

从他的口中，我也算套出一些话来，钱可不能白花，这对我的方案可是极大的帮助。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那就要投其所好了。我带着他来到了一家比较高端的会所，他满意的朝我笑了笑了，然后走了进去。先挑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很识趣的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的贴在他胳膊上。他回头看着我，我也如法炮制，之后便和我笑嘻嘻的又轻描淡写了一些商务上的事，蜻蜓点水，但我却如获至宝，直到我们两个人分别进了房间。

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周围都是纱幔，姑娘把昏黄的灯光打开，一幅迷醉的场景。一个角落是透明玻璃的淋浴间，她走向了那里，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吊带裙，黑色的丝袜衬托出了完美的腿型，她用最好的姿势展示着自己妙曼的身材，眼睛迷离的看着我。我叹了口一气坐到沙发上，低头点上了一支烟。

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客户在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这样，他才会有安全感，否则，我就变成了一个皮条客。姑娘不明所以，以为我不喜欢她，扭动着身体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直接向前一扑，双腿骑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杂着我的烟草味道袭来，她双手已经拦在了我的脖子后，丰满的胸部离我的脸已近在咫尺，随着她轻轻的晃动呼之欲出。她把嘴唇轻轻的靠近，刚要碰到我的脸时，我用一根手指挡住了她。

“姑娘，陪我聊会儿天，钱我不会少你的，出去以后，就说在里面一切正常。”我轻轻的将她推下了身，猛地吸了一口烟。

我不能说自己有多清高，像柳下惠一样，可我脑子里很乱，想到了司惠，同时也觉得关键时刻总预感有事发生，而且，忻兰和季柔也是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梦影。

结束了这次和政府秘书的局，我来到了一间咖啡厅，打开笔记本赶忙记录今天他给我提供的所有信息，自己再加以过滤。这些细节也都逐一加入了我写的方案框架中去，完事的时候，我也松了口气，先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把笔记本一关，准备起身结束这天劳人劳心的工作。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让我愣住了。

“娄总，想不到又见面了。”我看向声音的来源，能感到自己的眼里也有了凶光。

“你认识我？”我压制着反感，问着偶遇的候希择。

“想打听一个人很简单，看来我们还是有缘，本来能希望和你并肩作战，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成见，我以前认识你吗？还是不经意间得罪过你？”候希择眯着那双小眼睛问向我，看来他也察觉到那天面试的异样了，精明如杜笋一般。

“我是用人单位，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悦的回了一句。

“当然，我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连话都没谈过，你还没听过我的公司未来的展望和设想。”候希择说着，和杜笋当年的口气惊人的相似。

“侯先生，你想多了吧？”我随意的回应，这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我怎么想，你也管不着，我们走着瞧！”候希择悻悻地甩下一句狠话，先于我推门走了出去。

我的心情差到极点，时隔这么久了，又一次见到候希择，他的所有种种，都让我一阵心悸，还没有建立第一印象时，他在我心里依然是一个阴损小人了。

后面半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完善自己的方案，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司惠有时候会叫外卖给我，让我很感动。

这一日，刘宾宇走到我的工位前，满脸愁云的样子。

“怎么了，刘总？”我纳闷的问，又以为自己犯错了。

“善辉，姜总又见了上层的人，他说这单恐怕有危险了，有人已经先于我们做出了详细的方案，你看看，这是姜总得到的副本。

“还有动作这么快的的？”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赶紧接过刘宾宇手中的东西。

然而更让我大为吃惊的事，这份方案的副本，我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因为这份方案的目录，和我现在电脑屏幕的上的，如出一辙。我的脸色发白，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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