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这里坐。小的回复一下我家公子。”书童把石玉引领到一处靠窗的地方，转身向远处靠墙处的一扇屏风内走去。

大厅里边的角落用屏风隔出几个雅间，每个雅间前站着一位专门伺候的女侍，显然是身份更高贵的人品茗聊天的地方。

“他家公子还挺神秘。”牛小五低低笑道。

石玉顺嘴“嗯”了一声，此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这些衣冠楚楚的客人身上，琢磨着他们所谓的高谈阔论会是什么。而这里的所有目光都集中他们身上，那眼神就像看到了稀有动物，整个二楼大厅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鸦雀无声。

不多时，那个书童回来，附在石玉耳边低低问：“我家公子问‘风流云雨’您不喜欢听，喜欢听什么？”

石玉低低笑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好的，公子稍候。”那书童转身到雅间回禀去了。

不多时，两个漂亮的女侍送上香茶、水果和各色精致糕点，燕语莺声说道：“公子请慢用！”

“我们还没点呢？”小五说道。

“那边的一位公子吩咐送上的。”一个少女向里边的雅间指了指，解释道，“那位公子还说，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替我谢谢那位公子。”石玉微微一笑。

“是。”两个侍女翩翩万福，又到别处照应。

“公子，都不认识人家，这合适吗？”小五指着桌上的美食，眼里放出光来。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石玉坏坏的笑道，“吃不好喝不好还会辜负人家心意呢。”

“公子，你真行。那我可吃啦，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点心呢。”牛小五不再客气，左右手一起开弓，霎那间两腮鼓起来。

“喂，慢点吃，注意形象。”石玉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差点笑出声来，在桌底踩了他一脚。

“嗯，嗯。”小五说不出话来，点头如同鸡啄碎米。

“哈哈……”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笑什么笑，没见过吃饭的。”牛小五把嘴里的东西囫囵咽下去，气呼呼的说道。

“我们见过吃饭的，没见过要饭的。”一个峨冠博带、面皮白净的中年人揶揄道。

“你说谁是要饭的？”牛小五蹭的站起来。

“小五，坐下。”石玉急忙拦下，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吵架，不能因小失大。

“公子。”牛小五委屈的看了石玉一眼。

“该吃你的吃你的，这还有香茶，边吃边喝，边喝边吃。”石玉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别人没见过那是蜀犬吠日，与你有什么相干？”

“公子，‘蜀犬吠日’是什么意思？”牛小五问道。

“就是有一个地方总是阴雨天，那里的狗很少见过太阳。有一天太阳出来了，他们就对着太阳汪汪汪叫个不停。”石玉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