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是主帅？”

降兵们一个个瞪大眼睛，嘁嘁喳喳议论着。他们实在不敢相信，打败司马康炫铁甲几万虎贲军的竟然是一个十七、八的年轻公子，除了外面的披风，他的一身铠甲和身边的兵士都没什么两样。

“看什么看，不相信吗？”牛老大拍着胸脯大吼一声，“那牛爷爷我你们认识不？一条大棍横扫千军，你们怕不怕？”

“要点脸行不？”牛老二扯了他一把，低低说道，“有你什么事，保护好公子。”

石玉摆摆手，扫视众人一眼，径直走到一个俘虏面前，和颜悦色的问：“你叫什么，哪里人，多大了？”

那个兵士一愣，哆哆嗦嗦答道：“小的叫吴三，西川人，二十了。”

“当兵几年了，家里还有什么人？”石玉笑眯眯看着这张娃娃脸。

“快三年了。家里还有父母兄妹。”吴三见石玉和颜悦色的，胆子稍微大了些。

“你想家吗？”石玉问。

“想家，想我爹娘了。”一句话捅到伤心处，吴三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触景生情，许多人俘虏降兵想到自己的遭遇，也跟着抽泣起来。

石玉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给吴三披上。

“公子饶命！”众人见状呼啦跪倒一片。

“我家公子仁善，从不滥杀无辜。”牛老二吼道，“不像那司马老儿，动不动就屠城。他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云龙军的军纪是不杀俘虏的。”牛老大跟着喊道。

石玉笑眯眯地瞟了牛老大和牛老二一眼，暗笑两个大老粗关键时刻居然也能做起思想工作了。他们刚说的话也正是自己要说的是，这两个大喇叭倒是让自己省了不少事。他搀起吴三，对着众人高声“大家请起！”

等众人站起身，石玉接着高声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当兵就为口饱饭，个别的想着升官发财。”

石玉话到此处顿了一下，扫视着众人的反应。他见众人都抻着脖子听着，忽然声色俱厉地说：“如今大秦残暴，你们为他们卖命绞杀义军，你们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众人吓得一哆嗦，生怕石玉突然变卦，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

石玉的语气忽然低柔下来，徐徐说道：“从现在起，既往不咎。愿意归降云龙军的，我们欢迎。不愿归降的，我们发给棉衣和干粮回家。”

“多谢石公子，谢公子！”众人感激涕零，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谢恩。

“还有一句话说在前头。”石玉高喊道，“如果以后谁再与云龙军为敌，谁再滥杀无辜欺辱百姓，抓到后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好事只做一次，记住了吗？”牛老大喝道。

“记住啦！”众人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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