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剑。”

“不要……虚空剑遁！”

陈冰再次感觉被撞飞，虽然也颇不好受，却不像先前那么痛苦，勉强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庞。

恍惚间，陈冰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冰雪森林，一个绝美又冷艳的少女，一袭长裙，点缀着点点红莲，长发被随意束起，在风中洒脱而自由。

只是此刻，那少女不再离自己遥远，而是近在眼前。近看，少女冷艳的脸庞似乎化开了些许，美丽的眼眸比天空所有的星星加起来还要明亮。

看着那绝美的容颜，和如星河般美丽的眼睛，陈冰只觉得这世上一切都变得很可爱，眼神不自觉温柔下来，心中有一块冰在融化……

陈冰体内仍是充满剧痛，但他却茫然未觉，只是，恍惚间，眼前的人儿就要远去……

陈冰视线越来越模糊，下意识伸出手，便想要触摸那少女的脸庞，却发现她一下子就远去了，如同那日在冰雪森林中，没有丝毫停留，没有一次回首。

…………

陈冰感觉到自己口中被塞入了什么，化作一股清流，流入自己四肢百骸，化解着寒诀对自己残破身体的冰冻，也治愈着自己严重的伤势。

那股清流仿佛圣药一般，陈冰前一刻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此刻竟已恢复大半。

身体产生了一丝气力，陈冰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柔软而温暖的怀抱里，下意识的，陈冰挣扎着就要做起来。

只是突然，陈冰又却猛然地一摔，狠狠撞到了地上，好不容易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

陈冰忍者剧痛睁开眼睛，看到林素心泫然欲泣地站在自己面前，眼中还有一丝残余的欣喜，疑惑，和不敢置信。

“她到底是谁，你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谁……”

林素心的声音充满哭腔，往日活泼任性的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受伤无助的小女孩，绝望地看着陈冰。

“我早该想到的……我问你那戒指是谁的，你始终不肯说……”

“可我……可我……”

林素心猛然哭了出来，泪水像决堤的河流般流过她美丽的脸蛋，如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陈冰看着林素心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便转过了头。

林素心如遭重击，怔怔地看着陈冰很久，突然跌跌撞撞地走开了，萧索的背影充满失落与无助。

陈冰这才发现，林素心手臂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剑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半边青衫都被鲜血渗透。

陈冰静静地坐在地上，脑子里空空的，秋风吹过，陈冰第一次觉得透体冰凉。

阿飞静静站在远处，难得地没有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剑，看到陈冰这幅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你的剑不够快，你的剑意也不能祭出来……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为什么执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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