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决定都不加。”路明非思考片刻后说道。
电脑响起来,发出“叮“的一声,路明非点开收件箱,又有了一封新邮件,发信人的署名为诺诺。正文如下:
“晚上安珀馆有晚宴和社交舞会,时间为18:00,有空就来,凯撒说想跟你谈谈。我想,你还不至于找不到安珀馆。
记得穿正装,校服不算,你可去学校剧院租一套。”
路明非看了好几遍,然后删除了这封邮件,邮箱刷新一遍,又有邮件,内容简略,一共七个字,正文为:“有免费大餐,速来。”
正巧,侍者敲们,下午茶到了。于是路明非和芬格尔坐在地板上,快乐地大嚼奶酪蛋糕。
吃完之后,芬格尔和路明非一起去了学校剧场,租了两套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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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掀起,今夜无星无月,似乎所有的星辰都缭绕在安珀馆周围,路明非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胜利品——诺顿馆,可是在这样的夜晚无论如何都是看不见的。
高高的哥特式的建筑高耸,无论哪里都有光,门前的喷泉以安静的姿态流淌,周围像插着花。身着华服,具有良好教养的少男少女聊着天,具体内容不知道,那声音却乘着风而来。
“你知道这领带怎么系吗?”路明非抬头问芬格尔。
说实话,芬格尔穿上西装之后,变的相当人模狗样,总之异常正经,他捋平衣服上的皱褶,没有扣扣子,也没有系领带。
“领带这种东西,其实是无意义的,真正的绅士是从不系领带的,就算如此,也会有大把大把如花似玉的姑娘拜倒在他们的西装裤下。”芬格尔站得笔直,衣摆被风吹起,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可惜,你瞬间暴露了。
“这借口兼有转移话题之功效啊。”路明非继续低头,最后忍无可忍,把领带折好,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话说,你为什么来呢?感觉你一来就是要加入学生会的节奏了。”芬格尔探出头去,依旧是熠熠生辉的城堡,空气里小提琴的声音,还有大龙虾的香味
“据说有免费的自助餐,你来干嘛的?”
“我是过来蹭大餐的。”
“你炫耀个毛线球啊。”
“我吃你的,我有给过钱吗?”芬格尔摊手,神情有一种天真而无奈的意思,总之欠揍,可是花的内容却很有道理。
“谁吃谁?”
“这句话略有歧义,我拒绝回答。”路明非眯起了眼,眼生越过芬格尔,在他后面是诺诺。
芬格尔惊异的回头,“吓我一跳,女主人亲自迎接。”
“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学物理,然后知道什么是小声说话。”诺诺的语气慵懒随意而且相当恶劣,她此时单手拿着晶光闪闪的小包,另一只插在腰间,不管如何,反正是特别特别高级的礼服,或者是定做的也说不定,脚上踩着高跟鞋,高的夸张,锋锐得宛如利刃。
“哇——塞——师——姐——你——好——漂——亮——啊——”路明非叫到。
“太假了,省省吧你。”然后她拖走了两人,一手一个,直达会场。
“师姐真汉子,求放过。”路明非试图挣脱,可惜办不到。
诺诺笑了笑,没有回应路明非。不远处就是安珀馆。
路明非有些缺氧,乱七八糟的声音扑面而来,只有风声清晰,大脑的状态差劲,像是无线电的讯号被低垂的云扰乱了一样,也不知为什么他眼中只有耳朵——诺诺的耳朵,像是醉酒之后的恍惚状态,黑暗中特别清楚,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她耳朵上。
应该是那个四叶草的耳钉,路明非想到这里时,诺诺也放开了手。
路明非晃了一会,站定。他面前是大门,是灯红酒绿。
没错,这是战斗。这是属于饭桶而不是吃货的战斗,或许不属于其中任意两者,然而性质是战斗,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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