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孟舒澜冥思苦想之际,晏清却忽然想起一人:“或许,那个人可能知道这藏在背后的人是谁。”
孟舒澜眼睛一亮,追问道:“谁?”
然而,晏清却有些迟疑,瞧着孟舒澜眼中的期待,先给他泼冷水:“别抱太大的希望,这事说准的概率不大,他也未必愿意说。”
“且不管能不能得到线索,既然有可能,就该去试试。”
孟舒澜如是说道。
虽不知道晏清说的这人是谁,但冥冥之中孟舒澜却有一种感觉,这个幕后之人若不抓出来,日后必定会出大事。
因此,便是晏清说的这个人是个算卦的江湖骗子,他也觉得可以一试。
便是他不信,这朝中也自然会有人信,再稍微铺垫一下,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对朝中的官员进行盘查。
这样虽然会打草惊蛇,但对于这种藏得深的毒蛇,就是要扰乱了草,逼得他无处可... ...
躲,才有可能抓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然而孟舒澜这么想着,却没想到晏清所说的人,倒还真让自己猜准了。
晏清道:“此人原本是温哲茂手下的方士,现如今正押在天牢之中。因其原本是温哲茂的心腹,所以刑部想从他口中套出温哲茂的下落,所以便延迟了死期。这人确是有些本事,若他肯帮忙,或许真能知道些什么。”
听闻这人竟然是温哲茂的心腹,孟舒澜神色便又是一沉:“刑部押他这么久,都没能从他嘴里得到温哲茂的相关信息,可见是个嘴严的。便是他真的能掐会算,会向我们开口?”
晏清沉默。
司惗定然是不会背叛温哲茂的,这一点在上一世司惗明知温哲茂要取他性命却坦然赴死的时候,晏清便已然知晓。
只是司惗对温哲茂的忠心实在是来得莫名其妙,所以从始至终温哲茂都不相信司惗的忠心。
对于温哲茂而言,司惗更像是一个供他取乐的江湖骗子,若非司惗真的有些本事,恐怕在司惗头一回对他出言不逊的时候,温哲茂就已经取了司惗的性命。
关于这一点,司惗一清二楚,却依旧忠于温哲茂。
司惗无疑是一个怪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怪人。
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情古怪,让人无可捉摸,所以晏清反倒觉得,司惗若真知道这幕后之人,便必然不会对他们隐瞒。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幕后之人的存在,也威胁到了温哲茂。
以司惗那对温哲茂莫名其妙的忠心,便定然不会替这人遮掩。
只是这些她却不能同孟舒澜说。
这一世,她跟司惗并不相熟,若说得太细,定然会引起孟舒澜的猜测。
他向来都是心细的。
晏清掂量了一下言辞,才开口说道:... ...
“此人到现在都没有吐出温哲茂相关的消息,可见是忠心于温哲茂的。而这人不管什么目的,定然不会是对温哲茂有好处的人。说不定,我们真的能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线索。”
孟舒澜凝眉想了片刻,觉得眼下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线索,试一试也无妨。
况且,他们也不一定就要知道切确的结果,只要能搅浑水,打乱幕后之人的算盘,自然能逼得他露出破绽。
而这消息若是从温哲茂心腹口中透露出来,不论真假,一个清查反王同党的理由,便能搅浑水,倒是要更省力一些。
如此想着,孟舒澜便道:“可以试试。”
说罢,两人便离了军营回京,直奔刑部取了提审令,正要前往天牢提审司惗时,宫里却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