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邵元毅只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尽数与香秀说了清楚,说完,顿觉轻松了不少,
香秀有好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说话,邵元毅也没有打搅,只抚着她的身子,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的身份,
“皇后和太子,为什么要杀你,”香秀望着邵元毅腹部的伤口,心里仍是疼的,隔了许久,才小声开口,
邵元毅默(www.19mh.com)了默(www.19mh.com),才道:“我娘地位虽低,可我却是长子,自幼,我随祖母一道长大,皇祖母对我极其严格,文韬武略,尽数栽培于我,后来,我被父皇送去北胡作为人质,朝中大臣皆以我为大渝立下功勋,待我回京后,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凑请父皇册我为王,父皇为了皇后与太子,将此事压下,皇后却早已恨我入骨,之后,我随着骠骑将军去了边疆,立下了一些功劳,在朝中也渐渐攒下了威望,至此,父皇才不得不封我为王,并将太傅家的女儿许配给我,”
说完,邵元毅停顿片刻,才继续道:“我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皇后,自是不会让我活着,”
香秀听着邵元毅的话,只觉得身子发寒,“那皇上,他都不管你吗,他就由着皇后欺负你,让人杀你吗,”
闻言,邵元毅的唇角便是浮起一丝苦笑,“香秀,俞氏每次打你时,你爹可曾管过,”
香秀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父皇宠爱皇后母子,对皇后的所作所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与太子琛虽然都是他的儿子,但却是天壤之别,”
“既然这样,你还要回京吗,”香秀眼瞳中有惊惧划过,这样的父亲,即便邵元毅回到京师,他也不会庇佑自己的儿子,
“非回不可,”邵元毅握住了香秀的手,黑眸中精光闪烁,一字字道:“如今我有了你,再不能让皇后宰割,”
香秀看着丈夫的面容,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别怕,不论在哪,我都会护着你,”
邵元毅的声音斩钉截铁,香秀没有再说什么,十六岁的新妇,骤然听得丈夫的身份,已是心乱如麻,她依偎在邵元毅的怀里,甚至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夜色一分分的暗了,邵元毅呼吸均匀,已经睡着,她却一直睁着一双眼睛,直到天明,
邵元毅在家中养了两日的伤,两日里,香秀一直是悉心照料,虽然心里也牵挂父亲,可也晓得谷米村出了那样大的事,邵元毅在家中杀了那样多的黑衣人,他们如今,是万不能回谷米村的了,
甚至,香秀每夜里都是担心的睡不着觉,一会生怕官府的人追上山,将邵元毅带走,一会又是害怕那帮黑衣人去而复返,两日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邵元毅看着她日渐憔悴的小脸,心中也是不忍,待伤势稍好,他已是收拾好行囊,对着在院子里出神的妻子道;“香秀,咱们该走了,”
香秀一怔,从门槛上站起了身子,待看见丈夫一副出远门的样子,她心里也是有数了,轻声道;“夫君要回京了吗,”
邵元毅微微颔首,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和我说过,不论我去哪,你都会陪着我,”
香秀念起病重的父亲,心生不舍,邵元毅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再无法与她回谷米村,他牵过香秀的手,只得狠下心,将她带下了山,
刚到山脚,男人的脚步却是停在了那里,
香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山脚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后跟随了几个侍从,胯下俱是骑着高头大马,
香秀这几日就如同惊弓之鸟,瞧见来人,情不自禁的向着邵元毅身后偎去,邵元毅握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必害怕,
车帘让人掀开,里面竟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看见邵元毅,那男子下了车,唤了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