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山听她提起爷爷,最好还是将往事娓娓道来眼前不由浮现出爷爷被害死的画面:
“爷爷,我在石头岭,被刁三那帮土匪给抢了,你给我的一百二十三文钱,全被抢走了,最后他们还要抢我的书,说书也能卖钱,呜呜…“李铁山一边说着一边呜咽起来。”“没事三儿,人没事就好,就一百多文钱爷爷不差这些。下次爷爷送你过石头岭,你先洗把脸,爷爷这就做饭去。”过几天爷爷陪你过石头岭。
“大哥,大哥,来了个棒子,你认识的,就是咱们前几天刚刚劫的那个书呆子”。“哦,这他娘的运气,刚刚走的秦岭杨家商队,护卫多,老子不敢劫,这他娘的立马就来了一个出气的。”一个面连横肉的土匪说道。
“爷爷,都是我不好,这次凑到的一百文钱,害你把我奶奶陪嫁的手镯的都卖了”“三儿,咱家现在就只剩咱们爷俩,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就指着你养老了,你爹去得早,你娘也被你舅舅逼着改嫁了,你可是要争气,考个秀才,光耀门楣啊”。
“各位好汉,小老儿与这个孙儿,也就是寻常百姓,真的没什么钱,放我们过去吧,放了我孙儿这一马,小老儿定一天三炷香,念着各位的好处。”“哈哈哈哈,我看你是咒着让我们立马去死吧;少说废话,今天老子心情不好,在啰嗦,把你们扔到这翻天涯下面去,摔成肉泥。不过嘛,想从这过去也可以,从老子裤裆下钻过去,我就放你们过去”听到这话,众山贼一阵大笑,钻啊,快点钻啊,钻过去,就放了你们。
李富贵听到这些,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李铁山也是双拳紧握,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三儿,一会我冲上去拦住他们,你赶紧跑,别管我”不等李铁山晃过神来,李富贵已经冲了过去。李铁山见状撒腿就跑,那知山贼早有防备,一个瘦猴似得山贼一把抓住了李铁山,两人厮打起来,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两人纷纷滚落山崖。
李铁山只觉得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直觉,等他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疼,好像筋骨已经散架,抬起手臂都难。
李铁山醒来之后,想起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和一个土匪一起落入悬崖,顿时一阵后怕,自己还是太莽撞了,自己死了爷爷怎么办。他轻轻的挪动着自己的头,观察了一下四周,那个土匪就在自己旁边,头部已经摔破,流了很多血,虽然还没死,不过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李铁山之所以活了下来,那是因为有那个土匪给他做了垫背。李铁山深吸一口气,紧咬牙关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遗落的几本书籍,开始打量崖底环境。
崖底光线昏暗,厚厚的枯叶踩上去嗤嗤作响。李铁山在崖底四处搜寻出路,可惜这里除了从地底渗出的溪水汇成的一条小河以外,毫无收获;心中担心爷爷被山贼所害。身在谷底举目望去毫无人烟。腹中饥饿难忍,他爬到树上去摘那些青涩的李子,看到树上的蛇,脚下一滑摔下树来。手也被树枝划得血肉模糊。
日头西下,李铁山看到仅仅漆黑的谷底,内心焦急、感到一阵的无助,不仅想起来小时候爷爷给他讲的故事,故事中的神仙都能腾云驾雾、翻江倒海,如果自己也能飞,就能赶去救爷爷。
胡思乱想中的李铁山迷迷糊糊的靠着大树打起了盹。迷迷糊糊中的李铁山听到沙沙的声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落叶上游动。难道是蟒蛇,想到这里,心中一惊;刚刚起身就觉得一阵剧痛,身子一轻飞了出去。李铁山来不及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撒腿就跑,慌不择路。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李铁山不敢回头,只是埋着头像无头苍蝇似得乱撞。忽然脚下一轻,身子往下坠落而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再无声音。悠悠的睁开双眼,此时的李铁山已是筋疲力尽,隐隐的看到了一张石床,之后再无力气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