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可是您别忘了,皇上正在动兵权,又在准备立储之事,这是关键时候,求的就是一个稳字,所以,靖王府或许是在逼皇上..呈情之事,皇上和朝廷必须给一个说法。”
男子静静分析着,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
老人听罢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如此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结论就是,今日魏家丫头敲响国钟,一定有事,而且八成是与咱们有关的事,怕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止于此,你快想想,最有可能出问题的一环是哪里?必须尽快做出应对之策,时间不多。”
朝堂之上他们的确有人,可此时是没有周旋余地的,呈情之时只要当事人不死,就不可能中断,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喊停。
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细想之下,有几处都有可能,比如西北,比如靖王府那位侧妃服用的凝肤丸,再有...闽浙的事,不管哪一桩,若是真的捅破了,朝廷彻查,咱们恐怕是要壮士断腕了,之前几次出现纰漏对咱们来说尚且无伤大雅,可若是这些事...那损失就颇为严重,布局多年,太过可惜,所以...”
“杀了她?”
洛元浩截了男子的话看着对方,在大殿之前杀了她?可知道难度?
一个不好,后果将更加严重。
“若真是靖王府,杀了她解决不了问题。”老人继续接了一句,当然,也不能白白让那丫头成了事,不死也要给她弄残了不可。
经了最近这些事,魏家那个丫头,确实不宜久留。
面具男沉默以对,他们好像被动陷入了一个僵局,不知道对方出拳的方向,他们就无从防范,只能坐以待毙,杀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引来更大的麻烦。
老人低头漫步,低沉道:“你动了怒气,辛修啊,一个小丫头,竟让你沉不住气了,这可不是好现象,近来的确诸事不顺,也确实处处有这丫头的影子,你去一趟吧,给她留一口气就是了,过坎本来就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个女子,只要不要她的命,不做得那般明显,也没人会起疑,至于呈情的事,尽量拖延时间,她就剩一口气,也说不了什么,等她好了,不管她要说哪一桩,你也应该处理妥当了吧。”
老人的意思很明显,既给了魏忍冬教训,也争取了处理问题的时间。
被老人一说,带面具的男子身形微微一动,拱手应话,“是儿子心不静了,儿子这就去办。”
“去吧,希望你大哥在朝堂上也能沉住气,若是你们乱了阵脚,那才是真的要出事了。”
“儿子明白了。”
老人不再说话,挥手示意对方去办事。
而此时,忍冬已经攀爬到了一半,膝盖已经有些麻木,护膝的确顶了些用,可是这一阶一阶是实打实跪着上来的,就是平日里用脚登上玉阶入大殿都要好好喘上好一会,虽然这玉阶正对大殿,可平日里,大臣们上朝都是绕着走旁边的,因为这是天子行走的地方。
不是什么人没事都能踩的。
“公主,已经一半了,天啊!她还在动!”
晨曦公主终是坐不住偷偷来到大殿附近远远看着,那抹红黑的身影是那般扎眼,即便跪着,背也是挺直的,明明看着娇弱,明明也才及笄,此刻却做着天底下所有女子都不敢想的事。
晨曦没有理会身旁宫女的低声惊诧,而是默默扭头看着不远处同样在观望的太后,她的祖母。
一身凤袍,好像很久没见皇祖母穿过凤袍了,是为了这魏忍冬吗?
所有人都说皇祖母宠爱慕容郁苏这个孙子,的确不假,可是她知道,今日皇祖母出现在这,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孙子。
多多少少有几分是因为玉阶上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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