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十五尴尬的眨了眨眼,明明到最后被算计的是柳里正的好不好?鬼心眼儿多是秦娘子才对?
何楠生不说话了,眼睛盯着残破的荷包上被狗咬撕扯得不能称之为梨花的梨花,又看向缠在自己手腕上的帕子上面绣的桃花。
两个绣活一一对比,何楠生狐疑问道:“既然对秦娘子对那人情根深种,为何故意用它引诱小狗发狂,不惜荷包被毁?既然闺名叫小桃,为何要绣梨花?这两种绣工,应该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何十五眼色一亮道:“少爷,我听说,绣娘们的绣工,就和文人写字、武人练剑一样,自成一体,行家一看就知道出自于谁。小的现在就去求秦娘子,待回家后帮小的绣一副简单的小样儿,再找绣楼鉴定一下针法。”
何十五狗腿的下了树,很快就回来了,脸色说不出的怪异。
何楠生有些沮丧道:“梨花是她绣的,对吗?”
何十五摇了摇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少爷,秦娘子不会女红针线......”
何楠生:“......”
女人不会做针线活,在这个时代,简直匪夷所思。
何楠生指着梨花荷包道:“那这个,是谁绣给秦沐的,也是绣庄?”
何十五摇了摇头道:“小的顺嘴夸了一句荷包上的梨花,让那人帮绣,秦娘子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只说绣荷包的人已经不在了,让我另请高明。”
这个“不在了”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秦沐难不成还有别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知道柴小桃留下荷包,不是因为对秦沐存着思念之情,何楠生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几人刚要出发之时,何六儿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何楠生急切问道:“还不是?”
何六儿瞟了一眼柴小桃方向,何楠生不耐烦道:“就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一看就有秘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说,她又不是外人。”
何楠生这话一出,柴小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何六儿只好接着说道:“少爷,是这里没错了。怕打草惊蛇,小的没敢拿辰砂石或朱砂。”
何楠生的眼睛变得异常狠戾起来,因为太激动巨烈的咳嗽起来。
何十五连忙探进怀中,把一颗药丸放进了何楠生的嘴里,过了一会儿,何楠生才缓了过来。
何楠生朝着柴小桃微微一笑:“你,还能走吗?”
柴小桃点了点头:“能,你,没事?”
何楠生摇了摇头,在柴小桃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淡然道:“老毛病了,死不了人。”
又经过一天一夜,几人终于到了柳河村所处的山脚下,何楠生想让马车送柴小桃回家,柴小桃已经如避蛇蝎的自己跑回家去了。
看着柴小桃仓皇逃跑的背影,何楠生轻眯了眼,良久,才对何六儿道:“六儿,你回家休息一天,后日,再进趟山。”
何六儿:“少爷,是让小的再去细查下辰砂矿吗?”
何楠生:“不是查矿,而是-采蘑菇。”
何六儿的脸裂开了......这么差使,可真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