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是个女的,你还要看她的腿?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问。
那郎中嗫嗫道:“有些生命体征在脉膊上是看不出来的,所以……”
他看了我一眼,见我表情这么严萧,便迟疑着没有讲下去。
“说。”
“额,看看夫人地大腿和小腿比例是不是刚刚好,毛与毛之间的间隙是不是恰到好处。还有……”那郎中鼓足了勇气可还是没说完。
“噗……”我和春儿终于忍不住被郎中的话逗乐了。
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郎中让她跟着出了丑,便沉了脸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毛与毛之间的间隙是不是恰到好处?你到底看好了病没有。看准了就赶快开方子。”
“这个……看是看准了。”那郎中迟疑着似乎还有话要讲,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到媚儿给玲儿请的这个郎中我就有些想笑,媚儿请来的这个郎中莫不是也是个庸医吧,庸医就庸医吧,肯定比我请的那个兽医强……
“别这个那个地,看准了就赶快开方子,我都快被这味给熏死了。”媚儿边说边拿起手边地帕子在胸前摇了起来。
“是,是,我这就开方子……”郎中擦了把汗,不知是紧张还是被媚儿给吓的。
他打开随身地小医箱,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略黄粗糙的纸张,又从箱子盖的夹隙里抽出一支笔沾了沾墨,把纸摊开在桌子上匆忙的写了起来。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郎中写的专情投入,龙飞凤舞,不多时一张药方便写完了。
我拿起那张药方看了看问道:“你这不分行不分段的,跟画鬼符似的,这都什么啊?”
“药方,便是名贵中草药,治病滋补,固体养血,先调理调理吧。”那郎中表情已恢复了刚才的从容,表情冷淡的说完,便将纸笔收起合上了小木箱。
我在心里暗道,果然是郎中,竟与现在的医生一个德行,不但药方写的一个字看不懂,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同,难道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祖训,一直沿续到了现代?
那郎中从我手中拿过药方递到媚儿手里道:“药方开好了,一会儿姑娘派个下人照方抓药就可以了,两天一剂,一天服二次。”
“有劳了。”媚儿说着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递上:“这个你拿着,一会儿让杏儿跟你去拿了药就是。”
那郎中答应着忙不失跌的接了银子,然后便要告辞。
床上的玲儿夫人倒是安静,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叫上一声半声,不知是熟睡了,还是身子虚弱到了连叫喊的劲都没有的余地。
媚儿看杏儿傻愣愣的看着床上的玲儿出了神,便朝杏儿手上拧了一把道:“你个死丫头,刚才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是让你去跟着郎中拿药吗,还不快去。”
杏儿正自出神,突觉手上一阵生痛,又听到媚儿如此说话,便慌慌张张的随郎中出了垂花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