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觉得这个主意好。
宗致这人,小肚鸡肠,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打要杀的,正好敲他一笔。
她低头朝宗致看去,不等开口,宗致自己拍着衣裳站起来了,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脸傲气:“你们想要长生草?跪下求我!”
他自小被众星捧月惯了,养出一副骄傲的心性,受不得气。此时有机会翻身,顿时又耀武扬威起来。
莹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我给你脸了?”
宗致灵力被封,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咚”的一声,远远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再抬起头,一脸懵。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远处那个生着一张俏丽可爱的脸庞,有着一双灵动纯净的圆圆眼睛,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小女修,怎么性子却一点也不可爱?
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踹他!
莹莹却是最讨厌宗致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走过去又给了他一脚:“你老老实实的,留你一命!”
宗致自恃身份,根本不信她敢把他怎样。
一个骨碌,躲开她这一脚,爬起来道:“你敢?!”
满脸骄傲的样子。
他就不信,谁敢杀他?他可是御兽门的少主!
“你X的!”莹莹手里提了剑,“你看我敢不敢?”
什么德行?都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还这么张狂?难怪男配会干掉他,这么惹人厌的样子,谁不想干掉他啊?
她眼里没有丝毫犹豫、担心、怯懦等,有的只是清澈可见的怒气。
宗致见了,不禁心里一慌,他想起之前长辈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是了,她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散修,又没有门派要继承,她怕什么?
“有!有!”他忙点头,“我记得御兽门有长生草!我问问!”
莹莹“嗤”了一声,收起剑:“快问!”
宗致看出她眼里的轻蔑,心中憋闷,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掏出通讯石。
“师叔,”他开口道,目光接到莹莹的威胁,又低下头去,“门中有没有长生草?”
“我认识了个朋友,命不久矣,打算送给他。”
“我在这个位置,师叔派人给我送来吧。”
“怎么可能?我是谁?怎么可能受制于人?师叔也太小瞧我了!”他忽然拔高声音,“师叔,你快点叫人送来,我等着呢!”
通讯结束后,他怒视着莹莹:“小丫头,对我客气点!”
莹莹怕他耍花样,在他跟门中通讯的时候,用剑抵着他的脖子。后来他师叔怀疑他受制于人,莹莹就用力抵了抵。
这时便收起剑:“你也值得我对你客气?”
“哼,你且莫嚣张!”宗致冷冷地道,“你有命拿长生草,也要有命用!”
眼中一片怨毒。
他平生没有受过这等羞辱,等他脱身后,势必要讨回来。
莹莹才不怕他,还冲他做了个鬼脸:“反正比你命长!”
这死炮灰,都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
虽然男配得到涅槃红莲迟了两年,但总归是得到了,可见剧情还是按照原著发展的。既然如此,宗致活不了多久了,他马上就要被男配干掉了!
莹莹打算拿到长生草后,就带花雨出去躲两年,等宗致挂了再出来。
所以,一点儿也不怕他的威胁。
将几头被定身符定住的灵兽收进灵宠袋里,又跟花雨去医治那条黑狼。
至于几名女修?莹莹暂时不打算放她们出来。
黑狼被花雨收服,就算自己人了,莹莹拿出一些丹药来喂给它。一边摸着它坚硬的羽翼,一边想着,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正想着,就听花雨道:“姐姐,此人留不得。”
莹莹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正对上宗致满眼怨毒的神情。
她将目光收回来。
“这人我们杀不得。”莹莹小声道,“他是御兽门的少主,在宗门中点有魂灯。他若死了,御兽门定能通过魂灯摸到杀他之人。我们杀不起。”
让男配去杀吧。
男配无亲无故,孤狼一条,又是运气超好的角色,留给他杀就好了。
莹莹和花雨的身后还有百修门,才不惹这等麻烦。
花雨的眼中闪过异色,点了点头:“好,听姐姐的。”
莹莹最听不得他说“听姐姐的”,却又最喜欢听这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花雨长大了,实实在在是一个大帅哥!宽肩窄腰,一双修长的腿,生得一副俊美冷冽的容颜,加上性格好,周到体贴,又单纯善良,实在太戳莹莹的心啦!
尤其是,他对别人都冷冷淡淡的,唯独对她最亲近!什么都听她的!
莹莹从前拿他当弟弟看,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都快要美死了!待他长大后,就忍不住生出别的心思来。
可惜……
想起曾经多次试探,他每次都反应平平,莹莹心里涩涩的。
可惜他不喜欢她。
御兽门的人要送长生草过来,虽然有高品阶的飞行法器,却也要三天才能送来。
他们等在此处。
莹莹叫花雨收了宗致身上的通讯石,以及一切法宝,连着他的储物袋一起都缴获了,免得他暗地里搞小动作。
天色渐渐暗下来,莹莹抱着膝盖,看着天上的云霞。
前段时间一直担心剧情的走向,都没好好放松过,这时心里没什么烦心事了,莹莹心中一片松快,觉得天空真美。
她一直盯着天空看,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点点繁星在天幕上闪烁着。
跟地球上看到的不一样。这里看着星星,是真的漫天星河,璀璨夺目,好似被人撒了无数颗钻石上去,漂亮得不得了。
还能看到暗色的云朵,形态各异,缓缓飘过天幕。
清风拂在脸上,带起了一缕缕碎发,莹莹觉得十分惬意,心情一片明朗。
“姐姐,要躺下看吗?”旁边响起花雨的声音。
莹莹偏头一看,花雨已经伸直了腿,并且在腿上铺了灵草编制的毯子。
往常两人进山采药草、打灵兽的时候,并不是每次都能按时回家,时不时也会宿在山里。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她坐累了就躺他腿上,看星星,看云朵。
但是今天莹莹才给他讲了“界限”的事。犹豫了下,她摇摇头:“不了。”
自己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惆怅地看着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