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一瞬间进驻高源的脑海，他保持着面部表情不变，依旧笑着和姜鑫泽说话，

“想知道我的情报来源？用你的情报来源换怎么样？”

没有接这个话茬，姜鑫泽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玻璃柜的附近，一只手按住了什么，整个玻璃柜突然向下方沉降。

“今天就到这吧，第三个承诺等你拿到了足够的桑姆液之后再说——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没了观察目标，阿十几步跳回到高源的肩膀上。

高源看着姜鑫泽想了一会，

“有测试神经链接等级的机器吗？我想测试一下。”

这下姜鑫泽的表情就更精彩了：从我这偷拿了神经链接等级方面的文献资料，我没说就算了，还当我的面找我借用测试机器？

很有勇气。

深深的看了高源一眼，姜鑫泽开口道，“去找石元彬，他会带你去做测试的。”

...

测试的地点并不在办公楼内，石元彬驱车带着高源来到一处试验区，这里就和高源记忆中的实验室相差不远了。

洁白笔直的通道，白色泛蓝的灯光，还有来回行走的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

世界的对照差别是如此之大：环城之内的绝大多数人甚至没见过科技的产物，稍稍有些知识和钱财的人只能使用简陋的蒸汽设备。平民住着棚户区，看着刺眼的霓虹灯，但上层社会的人已经开始过上新时代的生活。

这种贫富差距和科技断层带来的巨大撕裂感让高源有些不适应，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要怎么做？”

在高源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座椅，上面包括了固定的金属套环和带着电极贴片的金属头盔。

奇怪的晶体和导管嵌入其中，偶尔还有一些地方喷射出白汽...

看起来有点像科学狂人做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很靠谱啊...

“坐上去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

一个穿白大褂，带着护目镜和口罩的人开口说道。

没有多做犹豫，高源坐在了椅子上，来自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的脑子感到一阵清凉。

“咔哒——”

金属套环卡死，白大褂将延伸出来的电极贴片一次贴在高源的身上，然后在一边的面板上操作了一通。

“会有点刺痛，属于正常显现，你不要惊慌，不要反抗，避免你收到伤害。”

嘱咐了一番，在高源点头后，他拉下了拉杆，各种指示灯瞬间亮起：

肉眼可见的电流顺着三厘米粗的管线蔓延而上，座椅上的晶体块突然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高源只觉得一瞬间有千百只蚂蚁爬进脑海，撕咬，争斗...

好在这痛楚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一切就如同潮水般褪去。

白大褂看着指针参数，念出了一个数字，

“神经链接等级，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