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打断怀王说话,问道:“你二人谁是归德中郎将戚邵兵,谁是壮武将军窦胜?”
两人站起身来,面白无须的回道:“回大将军,末将窦胜。”另一矮胖中年人回道:“大将军威武,末将是归德中郎将戚邵兵。”似还要说话,李落手一挥,扬声说道:“倪青倪白,将两位将军的座椅换到监军下首。”
“是。”倪青倪白走前将两人的座椅搬到怀王下首放好。
戚邵兵连连拱手道:“大将军,这如何是好,使不得,使不得。”但也没有阻拦,等座椅搬过去,回了一礼,急匆匆走过去坐下,面显得色。
窦胜一直站在帐中,等到座椅放好,拱手一礼,神情自傲,走到怀王跟前,躬身一礼,这才坐下。
怀王拂须微笑,等窦胜坐下后,才道:“还是玄楼深得本王的心思,以后回王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皇叔。”
李落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说道:“如此,先谢过皇叔。”
怀王哈哈大笑道:“玄楼啊,这窦将军是本王亲外甥,在军伍之中已有好些年了,可是少见的一位将才,定要重用,再者你还能跟着学不少行军之法。”
李落看了窦胜一眼,颔首道:“好。”
帐中数人除了刘策面容不变,看不出在想什么外,其余众将皆都一脸不忿,冷冷看着帐中上首几人。
尤其呼察冬蝉和石冲二人,一脸嘲弄,呼察冬蝉更是放肆的在李落脸上扫来扫去,显是也将李落责怪了进去。
李落转头面向帐中诸将,说道:“今日我们就算正式行军了,十万大军,说少不少,说多不多,不过今日行军分割太散,叫诸位将军来,李落有三事与诸位将军相商。”
怀王冷哼一声,似是颇为不满李落有事不提前和他说一声。刘策点点头回道:“请大将军示下。”
“其一,军中各部都由各自将领所率,散的太开,从明日起军中几位将军要重新司职,大军行进必须通行一致。”
话音刚落,就听怀王接道:“不错,玄楼所言甚是,这才十万大军,就各自分了四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军中将领不服主帅节制呢。”
刘策本欲说话,听到怀王这般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时邝立辙问道:“不知监军大人有何提议?”
怀王干咳几声,坐直身子,正颜道:“军中各部都重新打散了,一军除了本王皇侄外,再增添一位副帅,本王举荐由窦将军任副帅,其余将领按照军职重新辖接一些士卒,这样能防有些人挟众自满,不尊将令。”
说完看着呼察靖,言下之意牧州游骑聚众不尊将令。
呼察冬蝉一怒正欲争辩,被呼察靖使眼色拦住。
邝立辙呆了一呆,回道:“监军大人所言有理,不过,十万大军若都打散了重新编排,这最少也要一个月啊,延误军机可是大罪。”
怀王不悦道:“怎么会延误军机,邝将军不要扰乱军心。这一个月大军可以边行军边重排嘛,这样就不会耽误行军了。”
帐中诸将面面相觑,呼察冬蝉出言问道:“不知监军大人想怎么重排西征大军?”
怀王愣了一下,说道:“就按军中现在的各营重新编排。”
呼察冬蝉狡黠一笑道:“现在军中各营编排各不相同,幽州部与我牧州游骑就不相同,不知道监军大人想用哪个?”
怀王窘迫的看了看窦胜,窦胜微微摇头,怀王转头说道:“这有什么分别,随便哪个都好。”
话音刚落,呼察冬蝉就娇笑出声,观之帐中诸将除了窦戚二将外都是面露笑容,怀王大怒,狠狠的盯着呼察冬蝉,呼察冬蝉倒置若罔闻,径自一脸的笑颜,仿佛没有看到怀王的一脸怒色。
窦胜插言道:“王爷的意思自然是要按照八营的规矩重列,大军分前军中军和后军三部,前后两部设将,中军设帅,如此行军才可。”
“不错,不错,本王正有此意。”怀王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