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牌收了,姚远和肖云连输三局,三十个俯卧撑,做完之后,大家点起烟来商讨对策。
林小虎把搜集到的信息都打印了出来,递给姚远,然后向其他人介绍说,“新富投资的法人叫马金福,是马来西亚华侨,今年三十五岁,支玉叶是集团执行总裁,他们是夫妻关系。”
“新富投资主营业务是汽车行业的投资,在马来西亚有三家合资的汽车配件厂,主要是做汽车轮胎,在泰国有一家汽车总装厂,和丰田合资的,资产规模大概是10亿美元,是东南亚地区比较有名的企业。”
林小虎继续说道,“新富投资的另一个主要业务是橡胶生产,有自己的农场和工厂,和轮胎厂基本形成了生产链。我国不少进口橡胶是来自这个公司。哦,新富投资还做安全套,他们的牌子在东南亚地区算是中高档的。”
岁数最小的肖云不由的脸色红了红,尴尬地笑了笑。
林小虎看了看姚远,说,“执行总裁支玉叶,今年23岁,大学刚毕业一年,新加坡国立大学毕业,她的父亲支立原和母亲唐慧原来是西海糖厂的干部,支立原是压榨车间主任,唐慧是厂工会主席,1988年初同时内退,当年全家移民马来西亚,也就是支玉叶高考那一年。”
“新富投资是马金福家族的产业,1989年,玉叶投资公司入股新富投资,成为了新富投资的第一大股东,去年,从新加坡国立大学毕业的支玉叶担任了新富投资的执行总裁。”
顿了顿,林小虎说,“玉叶投资公司向新富投资注资了五百万美元,获得了37%的股份。”
“五百万美元?”林威愣住了。
此时姚远也看完了报告,随手递给林威,道,“看样子唐慧才是首贪大贪啊,唐安和刘义堂只是小鱼小虾。”
他想起那一批进口设备,他是从维修这批进口设备赚取到启动资金的,现在仔细回想,也许那批进口设备本身就有问题。
全新产品和二手翻新产品的价格是天差地别的!
林小虎奇怪问,“你们知道了?”
“猜到了。”林威无奈地摇头说,“怎么也想不到首贪早已经跑国外去了。我一直就觉得奇怪,糖厂年年盈利,可年年发不出工资,尤其是八十年代末几年。西海糖厂在七十年代初的时候年产值就过亿了,是全国最大的糖厂,八十年代初又开始大量出口食用糖,创汇能力在省里都是排得上号的,结果呢,却走到了不得不改制的地步。”
姚远沉声说,“看样子唐慧一伙人贪污公款不是一两年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王厂长又是部队出身的干部,缺乏财会经验,估计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他一拍大腿,“走,去生产区看看。”
“去生产区干什么?”林威纳闷。
黎水良也一头雾水。
姚远说,“看看当年那批进口设备的情况。”
林威迅速反应过来,给黎水良解释道,“阿远怀疑当年那批进口设备有问题,唐慧等人可能从里面贪污了不少钱。”
“是前几年从欧洲进口的那批设备吗?”黎水良问。
“是的,阿远是学机械技术的,他懂。”林威指了指姚远的后背。
当年西海糖厂从欧洲进口一大批设备的事情轰动全县,糖厂里连小屁孩都知道,黎水良自然也是清楚的。因为当时糖厂得到批准使用上千万美元的外汇引进先进设备对生产线进行升级,是国内糖厂的独一份。
那个时候是华美蜜月期的后几年。
西海糖厂改制之后,没有引进进口设备,而是全部由方向机械厂和春风科学院牵头对现有的设备进行改进以及使用国产设备,因此,当时那批进口设备基本是没有动的。
姚远找来陈技术,也没过多的解释,让他带着去压榨车间,也就是一车间,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仔细查看进口设备的情况。